不知道哪句话又把祁邪刺激到了,他抬手扣着应黎的肩膀,使劲看他,呼吸急促,努力平复着什么。
应黎更害怕了,祁邪现在的眼神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就像要把他剥干净吃了。
祁邪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声音像裹了寒霜:“不想走就把舌头伸出来。”
应黎怯怯地看他:“干什么?”
祁邪脑子不太清醒地说:“我吃。”
应黎吓呆了,吃他舌头?为什么又要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祁邪低头凑近了些,应黎能清晰地看见他修长的脖颈间不断翻动的喉结。
直觉告诉应黎他没开玩笑,祁邪就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中午被逗弄过的舌根现在还疼着。
应黎被吓惨了,开始死命挣扎,祁邪愈发用力地锢着他,身体压抑得难受,声带像被堵住了:“伸出来。”
“不要。”肩膀上的那双手跟铁烙一样,应黎脚下退了半步,疼得眼泪直流,求饶似的说,“你放开我,我要出去……”
然后就把嘴闭得死死的,祁邪强忍住掰开他嘴的冲动,只定定看了应黎一会儿。
比水晶还要剔透的泪珠无声滑落下来,砸在手臂祁邪的上,飞溅的泪滴让他短暂恢复了神志。
发觉祁邪有松手的迹象,应黎就立马加大力度挣脱,开门出去的动作宛若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丝毫不做留恋。
祁邪撑着门,渐渐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也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但是身体里的暴躁基因在不断叫嚣,一点一点击溃他的底线,他控制不了。
还好应黎被他吓跑,不然他真的可能会忍不住撬开应黎的嘴咬断他的舌头。
药就在上衣口袋里,但祁邪费了好大劲才把药拿出来,手止不住发抖,明明刚才这两只手还恶狠狠地掐在应黎脖子上,现在却连个药瓶都拧不开。
药片稀稀拉拉滚了一地。
祁邪跪在地上,不断做着深呼吸,脑子里像是有人在用凿子生凿,颅骨都要被震碎了。
地上有一个黑色书包,是刚才应黎进门时被吓到掉在地上的,他颤抖着伸手拿过来抱着。
书包上都是应黎的味道,很淡,一丝一丝地轻抚着他的神经,他好像找到了比阿普唑仑更管用的药。
应黎只在这里短暂生活三个月,带的东西也少,只有电脑和几件衣服,行李箱大半都是空的。
床边有一个木制衣柜,祁邪强撑着走过去打开柜门,把头埋进衣柜里像只大型犬一样深嗅。
差点,还是差一点。
这些衣服都是洗过的,很香,但始终差点味道。
他要应黎穿过的衣服。
他缓了一下,往浴室走。
浴室很干净,脏衣篓里只有一件应黎昨天穿过还没来得及洗的外套。
祁邪心如擂鼓,越来越慌,他把那件外套捞起来轻轻闻了一下,有股奇异的甜香,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很让他安心。
他把那件衣服盖在脸上,像块终于靠岸浮木,靠在洗漱台上喘气。
应黎站在门外,脸颊两边还在发疼,不用想,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