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他们在排练的时候,要不是宋即墨说应黎害怕镜头,他还不知道,回想起之前应黎看见镜头那么明显的反应,他居然都没意识到,他太粗心了。
要是时间能倒流到刚下飞机的时候,他一定第一个冲上去护着应黎。
但时间不会倒流,应黎吃了边桥给的糖,还穿了祁邪的衣服,就连晚上应黎不在后台,也是宋即墨先发现的。
他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真的很烦,而且他答应了应黎去看灯光秀,结果路上堵车去迟了也没看成。
沈尧在床上翻了两下,心里跟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沉甸甸的,极其不痛快。
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现在这样,跟那些吃醋的小情侣有什么区别啊,关键他还没名没分的。
吃醋?
他为什么要吃醋?
要是其他的人衣服可能不至于,但祁邪的至于。
祁邪可是出了名的脸臭不合群,对他们都没几个好脸色,自从应黎来了之后他的脾气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不恰好证明了应黎很受欢迎吗?
虽然才相处了几天的时间,但应黎真的挺不错的,他是真心想跟应黎做好朋友。
可是应黎已经有很多好朋友了,那天在校门口遇见的那个是、今天去搬东西遇到的那个是……他跟每个人都能成为朋友。
沈尧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吃醋了,就好像你以为你跟你的好朋友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结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好朋友还有很多其他好朋友一样,自己并不是那个唯一和特殊,能不吃醋吗?
就算他很想跟应黎做好朋友,那也丝毫不能妨碍到应黎继续交其他朋友啊……
这样一想他脑子更疼了,咚咚的敲门声才阻止了他继续胡思乱想。
他郁闷至极,捶了一下床爬起来开门。
门外的人是宋即墨。
沈尧现在看见谁都没好脸色,不耐烦地问:“干什么?”
宋即墨:“帽子,落车上了。”
在路上的时候沈尧就闷着不说话,一下车就回了酒店,瞧着心情很不好。
“谢了。”沈尧接过来,心不在焉地道谢,拉过门就要关,但关到一半就被人从外面抵住了。
沈尧看他:“还有事?”
宋即墨突然十分正经地喊了他一声:“沈尧。”
沈尧烦的要死:“有事你就说啊。”
门合了半边,屋里没开灯,宋即墨站在门口,明亮的光线将屋里屋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他站在那条分界线上,问沈尧:“你觉得咱们的小保姆怎么样?”
阴影模糊了宋即墨那张精明的脸,沈尧狐疑:“什么怎么样?”
“人怎么样。”
提到应黎,沈尧难得有了几分耐心,他想了想说:“性格好,脾气好,有礼貌,做事也很细心……”
总之就是好,张少陵去哪儿找的这么好的人来当保姆啊,话里话外都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和。
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宋即墨打断他说:“他不漂亮吗?”
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双干净纯粹的眉眼,沈尧不假思索道:“当然漂亮。”
指间似乎还残留着一抹幽香,宋即墨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