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了,祁邪确实这么说过。
雀跃之外,应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你今天晚上帮他说了很多好话,三句不离他,你是被他收买了吗?”
“怎么可能!没人能收买我,我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的!”应桃连忙表示忠心,“哥,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我都是支持你的。”
“嗯。”应黎勉强信任她,看时间也不早了,又说,“你明天要做手术,很晚了,该睡觉了,少胡思乱想。”
应桃瘪瘪嘴,缩回被窝里:“哦,晚安,哥。”
应黎摸了摸她的头:“晚安,睡吧,我看着你睡。”
病房门悄然合上,本该睡着的应桃睁开眼睛,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哥,你自求多福吧!!!”
q:“?”
医院外面狂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厚重的云层如有实质沉甸甸压在人心头上。
“这两天都在下雨,温度降得厉害,多穿一点,别着凉。”应妈妈把应黎送出医院,边走边说,“你妹妹就是爱多想……”
应黎睫毛微垂,淡声道:“要是我真的喜欢男生呢。”
他发觉自己还没跟爸妈说过自己的性向问题。
应妈妈愣了下,说:“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你喜欢就好啊,你都这么大了,我们还能拦你不成。”
从小他们都没怎么管过兄妹俩,应黎性格稳重有主见,不会胡乱做决定,能跟他们这么说,心里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了。
应黎心情豁然开朗,说:“谢谢妈。”
“傻孩子,谢什么啊。”应妈妈红了眼眶,拍着他的肩膀,“回去路上小心点。”
“我知道。”
应妈妈看着他打上车离开。
应桃的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上午十点,祁正阳亲自主刀,应黎走前还特意叮嘱了一遍术前的注意事项。
回到房间洗完澡,忽然传来敲响声。
沈尧站在门口,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还没吹头发?”
应黎刚洗完澡,手里拿着毛巾擦了擦湿漉的发尾说:“正要吹。”
沈尧问:“你妹妹明天手术吗?”
应黎点头:“嗯,怎么了?”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沈尧摊开手掌,一根红绳躺在他手心里,“你拿着。”
红绳已经磨损发毛,看起来很老旧。
应黎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沈尧定定望着他,眸底有暗光闪烁:“这是我小时候我爷在庙里给我求的,你别看它只是一根红绳,大师开过光的,很管用,我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