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重新叠了一遍,应黎突然想起来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浴室架子上没拿出来,然而现在浴室已经响起了水声,他扭过头,也才发现浴室竟然四面都是毛玻璃,差不多就是半透明,能模模糊糊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应黎背对着浴室,低头玩消消乐。
说五分钟就五分钟,边桥掐着秒出来的,他换好了睡衣,擦着半干的头发说:“你的衣服没拿出来,我刚没看见,溅上了点水,要一起洗了吗?”
白蒙蒙的雾气溢出浴室,染湿了房间内的空气。
应黎转过身说:“不用,我自己来吧,太麻烦你了。”
边桥穿着一套墨蓝色的长袖睡衣,他手背上的疤被热水浇得有点泛红,他点了下头,戴上手套说:“回来再洗,他们在催了。”
节目组借了酒店的会议室,应黎他们到的时候,其余人都到齐了,入了秋夜里温差大,大家都穿的长袖长裤。
【到齐了到齐了,怎么大家都穿的睡衣,是要开睡衣party吗?】
【穿睡衣为什么还捂那么严实啊,是生怕让我们看着点什么吗?】
【我不信他们没人不裸睡,玩不起。】
沈尧就是那个喜欢裸睡的人,李昌宏刚才见他没换衣服还问他:“你怎么没换睡衣?”
沈尧扯了扯身上的宽松白t,大大咧咧地说:“没有,我睡觉都不穿衣服。”
【哈哈哈哈哈,其实你也可以什么都不穿,我们不介意,真的。】
【老涩批们住嘴吧。】
会议室内灯光亮眼,摄制组还加了补光灯,应黎推门进去时被闪了一下,眯着眼睛去看他们。
应黎坐到最边上,旁边就是沈尧,他古怪地看了眼方才一起进来的两个人:“你怎么跟边桥一起来的?”
应黎低声说:“我们住一起。”
沈尧愣了愣:“不是队长和你住吗,他跟边桥换了?”
应黎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嗯。”
沈尧不理解,怎么不来找他换?不信任他?
他又把目光投降祁邪,祁邪冷着脸,神情淡漠到了极点,沈尧只察觉他身上的戾气似乎更重了,又对应黎说:“边桥洁癖很严重,你估计受不了,要不要跟我换?”
他没说假话,边桥洁癖重到一天能洗十遍澡,用过的东西都必须放回原位,房间更是一粒灰尘都不能有。
换来换去很麻烦,而且现在换应黎怕边桥会认为自己对他有意见,想了下说:“不用。”
【大尧在和保姆哥哥咬什么耳朵!摄像师你凑近点,我也想听。】
【小保姆的睡衣有链接吗?感觉好舒服好暖和的样子。】
沈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导演已经开始讲话了,就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会议室的桌椅都搬到了隔壁,腾了一大块空地出来,节目组说要让他们做游戏。
“这个游戏你们之前可能也玩过,叫瞎子摸象,考验彼此之间熟悉程度的。”李昌宏说,“规则很简单,一个人蒙着眼睛去摸其他人,摸到了还得说出对方的名字,说对了被摸到的那个人就淘汰,说不对就继续。”
宋即墨靠在椅子上问:“可以一直说吗?直到说对为止。”
“当然不行,只有一次机会,考虑清楚再回答哦,当象的人要尽量隐藏躲避,不要被猜出来哦。”李昌宏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为了增加难度,还有五个工作人员会参与进来混淆视听,也计入总成绩里。”
沈尧笑了笑:“还有障眼法啊。”
李昌宏嘿嘿地说:“当然了,你们几个人相处的也快有两年时间了,不至于这点熟悉度都没有吧,不敢玩的人可以提前退出哈,还有,当象的人全程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