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说的很清楚了,他反手抓着桌檐,漂亮的十指紧扣昭显出他内心的挣扎。
如果他答应了就两清了吗?
唇瓣机械张合,他听见了祁邪近在咫尺又稍显紊乱的呼吸,看见阴暗潮湿的欲望从他眼底节节攀升,浑身都萦绕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不会的。
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的。
祁邪这个人太坏了。
“害怕了?”祁邪看着面前的人都快缩成一团了,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涟漪,“才两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腿好软,脚底飘忽没有实感,应黎觉得自己快要垮下去了,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肩头,用力收紧,把他提了起来。
应黎不自觉抖了一下,缓缓抬眼,先是看见了祁邪脖颈上比他粗大一倍的喉结,然后是刀削般的下颌,薄情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视线戛然而止,他没敢再往上看。
“不敢给以后就少说这种话刺激我,我不是什么好人,记住没?”祁邪把他的脸抬起来,二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说话,记住了吗?”
应黎颤声说:“记住了。”
他闭着眼睛,竭力克制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然而祁邪还是不肯放过他,掐着他的下巴:“睁开,看着我的眼睛说。”
清新寡淡的雪松味变得冷冽清苦,应黎视线模糊,对上那双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眼睛,瞬间便觉得如坠寒潭,他死命点头:“记住了,我记住了。”
祁邪曲起指背拭掉他脸上的泪痕,应黎偏头躲开,又被掰回来,任由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擦干他脸上的泪。
分明动作很柔和,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威胁:“不准躲我,躲我一次弄你一次,听明白了吗?”
在接二连三恶意且下流的词句中,应
”
头顶响起沉闷的声音:“嗯。”
应黎表情呆呆的,手心里的平安符似乎比之前那枚还要灼人,他难以置信地说:“都给我了?你自己留着吧。”
头顶的声音更沉了:“不要就扔了。”
扔了?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扔了呢,应黎把平安符紧紧握在手心里:“谢谢你。”
祁邪胸口郁结着一股难以忍受的郁气,抬手摸着应黎短得略微有些扎手的头发:“加上刚才那次,你今天跟我说了三次谢谢了。”
谢谢,谢谢了,谢谢你。
应黎猛地顿住,想起昨晚那些不好的回忆似乎都是因这两个字而起,气若游丝颤声问:“你又要威胁我了吗?”
“你不是很想知道怎么才能让我爽吗?”
祁邪把他逼到角落里,垂着头,语气无奈中带着点狠。
“我告诉你,你敢听吗?”
作者有话说:
我又粗又长,不准说我短,说我短的锁好门窗,我下水管道钻得可溜了
第42章躲我一次弄你一次
祁邪的样子太恐怖了,黑漆漆的眼眸里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海啸,随时都能掀起惊涛骇浪把应黎吞噬进去。
危险气息浓郁到应黎恍惚间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溺毙,他有点后悔了,后腰抵在书桌上,被逼到退无可退。
祁邪问他敢听吗,就好像拿了一颗毒苹果问他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