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戒圈,温温热热的指尖。
她抿唇。
“回答我。”席迟徽一本正经,“摘不摘?”
沈汐迟迟不应声。
男人往前一步,手臂揽住她,摁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林太太是午餐时候过来的,拎了一盒无糖蛋糕,恭喜席迟徽喜得贵子。
“刚一月有余,男女未知。”
“贵子,贵女,一样的。”林太太撂下蛋糕盒,“投胎到席家啊,是八辈子的积德行善,含着一百枚金钥匙出生,我实在眼红。”
席迟徽轻笑,“林太太的幽默与日俱增啊。”
保姆切了蛋糕,席迟徽没吃,沈汐吃了两块,林太太诧异,“您食欲蛮好的,我怀孕初期险些吐出胆汁了,瘦了七八斤呢,中期才慢慢不吐。”
“她也吐。”席迟徽手扣在她小腹,真有一股慈父的样子,“睡眠差,夜里吐,白天好点。”
林太太夹着餐盘内的鱼肉,“我的拿手好菜是烧鱼,晚餐我露一手,席太太多吃点,补一补营养。”
范助理这时从外面进来,席迟徽说了一声失陪,带着他上楼了。
沈汐心思开始活泛了,她搅拌着托盘上的蛋糕胚,“我想吃蚵仔煎了。”
林太太拧眉,“冀省有卖蚵仔煎的吗?”
“我去南方巡演吃过,挺馋的。”
“您是小祖宗,您想吃啊,席董跑到天涯海角也买回来。”林太太起身要去找席迟徽,沈汐拦住她,“我现在吃,吃正宗的,新鲜出炉的。”
“现在哪有啊。”林太太为难。
沈汐压低声,“冀省有一家,在盐湖小吃街,老板是福建人,老三买过一次。”
林太太不混上流主妇圈,她是事业家庭均衡型的太太,她的事业是辅佐林总,林总的会议发言稿很少由秘书写,是林太太润笔,颇有内涵的女性,和那群打麻将晒奢侈品的富太太不是一个精神层次的,混不到一块。
圈子有差异,自然不太知晓沈汐和席靳深的纠葛内幕,有耳闻,不深入。
“那您让三公子买,您如今是他的二嫂,小叔子为嫂子尽心是应当的。”
“二房和三房闹得凶,我怕迟徽不乐意。。。”沈汐故作贤惠识趣。
林太太恍然大悟,丝毫不怀疑,“也对,豪门兄弟一旦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的。”她主动跳坑,“我让三公子捎一盒热乎的,我取了给您送来,席董以为是我买的。”
“那可太麻烦林太太了。”沈汐欣喜,“我告诉您手机号,要一盒蚵仔煎,蚵仔煎斜对面的韩式炒年糕我也馋了,但那家的卫生又脏又乱,你提醒老三去一趟后厨,盯着厨师炒,墙角啊,碗厨啊,仔仔细细检查,不卫生不行的,对胎儿不好。”
林太太笑,“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