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提醒她,“席家最近风波大,席延章马上移民了,省里盯着席家呢,席家资产多,势力大,移民是冀省的巨大损失,而且父亲是外籍,对大公子和三公子的职务前程有负面影响,尤其是席璟,百分百会调岗,调到没有实权的小岗位。”
“豪门是小子坑老子,席家倒是稀奇,老子坑小子。”郑太太摇头。
保姆招待好她们,拿了沈汐的手机去主卧。
不声不响在门口候着。
她拨通黎珍的号码,免提公放。
黎珍一接听,整个人气炸了,“你不来照顾我啊?月子阿姨粗手笨脚的,煮菠菜煮烂了!我爱吃脆的——”
“我在碧玺公馆。”沈汐打断她。
黎珍明显一愣,“你同意了?”
“同意了。”
“红颜祸水啊。”黎珍鼓掌,“席家二房和三房的世纪大战拉开序幕了吧?导火索竟是一个女人,多劲爆啊。”
沈汐引导她聊隐私话题,逼走保姆,“我和席靳深好聚好散,分利索了,和迟徽在磨合阶段,他很有分寸。”
“别相信男人的分寸,席迟徽的性荷尔蒙像钱塘江涨潮一样泛滥,你和他同居,早晚生吞活剥了你,你根本下不了床。”
保姆尴尬咳嗽,走远一些。
“黎珍。”沈汐压低声,“通知市局的赵凯,倪红和佟大藏在郊区一栋废弃的厂楼,现场的保镖身手非常厉害,另外,是你朋友打野战无意发现了踪迹,不要提及我。”
黎珍的儿子突然爆发啼哭,她没听清,抱着孩子发懵,“你和谁打野战?”
沈汐机敏瞟门外,保姆的影子在地板晃来晃去,又返回了。
她大声说,“你出月子了我再去曾公馆看你。”
然后关机,递给保姆,“阿姨,谢谢你了。”
黎珍把小太子放回摇篮床,迅速联系邱太太,邱太太清楚这是大事,一刻不耽误联系了顾江海,最后搭上赵凯。
席靳深赶到市局,五辆公务车已经驶出大院,在路口集结。
赵凯鸣笛,“上车!我问过省国道了,他们没出现,就躲在市内,一共四个郊区,我部署了二十五名便衣,保证瓮中捉鳖。”
“太高调了,瞒不过席迟徽。”席靳深坐进后座,“西郊,北郊,撤了。东郊,南郊,各派一辆。”
“西郊和北郊为什么撤了?”赵凯不解。
席靳深脱了商务衬衫,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件圆领T恤,一件春秋款的薄马甲,又在手腕绑了防脱臼的运动绷带,“北郊建立度假村,有值班工人,西郊年初大爆炸,基层人员排查严格,他们不可能自投罗网,没必要浪费警力,缩减一半吧。”
赵凯启动对讲机,示意前面的三辆车开回大院。
剩下的一辆去东郊,这辆直奔南郊。
“你从哪收到的消息?”
“顾江海。”
席靳深皱眉,“他在外地,他怎么有消息。”
“是黎珍,你有印象吧?”赵凯揭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她提供的线索。”
他沉默不语。
曾明威的太太如今在坐月子。
消息只会是沈汐透露的。
赵凯哼着曲儿,降下车窗,潇洒吹风。
半晌,席靳深先憋不住了,“你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