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人吗。”席迟徽戳破,“等老三?”
蓉姐尬笑,“三公子确实通知了,今晚回家睡。”
“你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仆是仆,主是主,轮不着仆人挡主人的路。”席迟徽沉了脸,他一向绅士,极少给女人难堪,蓉姐擅自耍小聪明是激怒他了。
“沈汐,回公馆。”席迟徽寒气森森,下楼梯。
书房门这时拉开,一抹人影晃过,席延章拄着拐杖,一边咳嗽一边招呼他,“老二,你来一趟。”
沈汐杵在一旁,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和蓉姐面面相觑。
“您没休息吗?”席迟徽驻足。
“我有正事交代你。”席延章撂下这句,敞开门,返回屋里。
席迟徽一张脸沉得愈发厉害,好半晌,他越过沈汐,径直进书房。
几只行李箱竖在墙角,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席延章戴了一副老花镜,倚着沙发背,翻护照,“我要去马来西亚定居,三天后出发。”
“定居?”席迟徽眯眼打量他,“您不是准备去海南吗。”
“在国内不安宁,朋友多,客户多,哪里都避不开他们,借口喝茶,打球,探望我,实际上是疏通人脉,我答应帮他们办事,是给你找麻烦。”席延章整理完手提包,长嘘一口气,“你记住,求稳,不求冒进。你管理席氏集团,我放心,我也退休享福了。”
席迟徽沉默不语。
老狐狸察觉到什么了。
选择弃车保帅。
地下钱庄的子账号是席延章的户头,他十有八九要携款出逃境外。
虎毒不食子。
好一个弃子自保。
“我亲自送您去机场。”席迟徽不显山不露水的。
席延章挥手,“你折腾什么,席兰陪我去国外,我那边安顿好了,她再回国。”
“纪姨一起?”
“她哭着喊着要去,随她吧。”席延章烦躁皱眉。
席迟徽没说话,心里有谱了。
又是老三。
纪席兰这一去,一则监视席延章,二则从席家的风浪里抽身。
老三是打算无牵无挂真刀真枪地和自己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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