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了地下也要去伺候李家夫妇,做牛做马和她的罪孽相抵。
有的时候混混沌沌的也会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她会想起来爹娘还在的时候。
她小时候调皮,在家里待不住,总是一玩就是一下午,回家后,爹爹就已经做好了美味的饭菜。
娘亲会亲昵的用湿润的手帕擦掉她脸上的脏污,督促她洗手吃饭。
虽然齐朝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但是在谢寻竹家却从来没有这么觉得。
她曾经听见过爹爹骄傲的讲他和娘亲的事情。
“当年爱慕你娘亲的人可多的,但是最后娶你娘亲回来的却是你爹爹,小竹知道为什么吗?”
小寻竹坐在爹爹的怀抱里,懵懂的看向爹爹,奶声奶气:“因为爹爹好看!”
“哈哈哈哈,小竹说的对!”
这个时候,娘亲就会没好气的白爹爹一眼:“教女儿什么呢?”
说着,动作轻柔的从爹爹怀里把她抱过来:“当年啊,你爹爹每天一天三顿的给我送饭,你娘亲当时没见识,见他做饭好吃,就傻乎乎的跟着他走了。”
爹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挠挠头:“所以,我要天天给小竹做好吃的,可不能让咱们闺女也让几顿饭给骗走。”
爹爹的声音和娘亲的轻抚渐渐远去,清醒过来,面对的还是垣峪村里恶毒的话语和打在她身上的石子。
沈云远已经着急坏了,那些将士虽然看起来挺尊重他,但是压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在京都里还好,毕竟在皇兄的跟前,那些人就算心有微词也不敢说什么。
但是出了京都就不一样了,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甚至有些悠闲的样子,只有沈云远一个人着急的不得了。
每晚一天到达垣峪村,谢寻竹就多一天危险。
沈云远甚至害怕等他到的时候,迎接他的是谢寻竹的尸体。
现在他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平民,命令不动这些将士,一路上只能捧着他们快些赶路。
“咱们已经休息很久了,也该向前赶路了吧?”
沈云远压抑着火气,尽量温润的问道。
“哎呀着什么急啊,不就是一群刁民嘛,成不了什么气候,公子放心。”
这些将士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沈为国姓,也不敢说出来,只好喊公子。
“在下记得前方有一家不错的食馆,不若赶紧到哪里,在下请诸位饱餐一顿,饱餐一顿提提精神。”
将士眼睛一亮:“既然公子这么说,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幸好临走时,皇帝又给了他一些盘缠,不然沈云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催促他们快些。
再出发的第四天,沈云远逃出来的第五天,他们赶到了垣峪村。
“今日,俺们就要防火烧死这个杀人犯,还村子里一个安宁!”
赵兴存手里拿着火把,村民的身影在火光的照应下像是扭曲了一般可怖。
赵兴存脸上已经出现了笑意。
“哒哒哒。”马蹄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