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竹正在专心切菜,没注意沈云远的不对劲,随口说道:“其实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因为当天晚上听到了什么消息,大善人家有什么丢了,很着急。”
沈云远提醒到:“孩子?”
“对对,好像就是丢了个孩子,我想去他们家看看而已,剩下的就想不起来了。”
谢寻竹切菜的手慢了下来,拧着眉头,似乎想要努力想起来更多东西。
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时间已经模糊了很多东西,缘由已经无法追究。
谢寻竹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扶着切了一半的菜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
沈云远见状可不敢接着问下去了,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寻竹,你的凉粉是怎么调的,为什么比我的好吃那么多,你这卖完,我做的就卖不出去了。”
说罢,还故作忧愁的叹了一口气。
谢寻竹被这么一打岔,果然放弃了硬想。
“其实调这个汁子很简单,只不过咱们可能每种放的量不一样,所以才会觉得味道不一样……”
谢寻竹很认真的开始给沈云远讲解她的每一个步骤,详细到每种调料应该放几勺子。
沈云远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听着,实际上一直在想着丢孩子这件事。
如果真的和他的猜测差不多的话,这个里正可不就是一般的心狠手辣了。
拐了人家的孩子还不够,还要去灭了人家全家,之后还能顺理成章的把这一切推给‘疯’中的谢寻竹。
这个里正的心思不可谓不深啊。
还有一件事,沈云远有些想不明白,里正究竟为什么会对李家下手,又为什么会留下来赵兴存。
这些从外部很有可能已经找不到答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里正自己清楚了。
美美的吃完午饭,沈云远给谢寻竹煎药,严肃的看着谢寻竹喝的一滴不剩,等到谢寻竹喝完就赶快把果脯递上去。
每次喝药都能把谢寻竹喝的泪眼汪汪,抱着谢寻竹短暂睡了一会儿午觉,就开始起来忙活。
沈云远做凉粉,谢寻竹做钵仔糕,两个人都忙忙碌碌,厨房飘出来炊烟,全是生活的气息。
忙碌的时间总是会很快过去,吃过晚饭后,沈云远照常给谢寻竹煎药,在倒到碗里的时候,却向里面加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寻竹,该喝药了。”
谢寻竹皱巴着一张小脸:“啊,又该喝药了啊,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停了呀。”
沈云远把谢寻竹掉到前额的头发撩开。
“等你身子彻底好了再说停药,现在你要好好的喝药。”
“真凶……”
虽然这样嘟囔着,谢寻竹还是乖乖的接过了这碗黑乎乎一看就不好喝的中药。
喝下去没多久,谢寻竹就开始有些犯晕。
沈云远扶住谢寻竹:“寻竹是不是困了?今天下午站那么久还是太逞强了。”
“没有啊…我感觉…明明还好……”
一段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再抬头,人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