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评。
工藤新一插不进嘴。
感觉他们也不像什么敌对阵营,更像打游戏时候讨论如何给角色编队。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有理有据的交锋,工藤新一惊觉这个诡辩家已经把叛逃成为诅咒师上升到了此举将影响日本未来的高度,怎么听怎么不对,可他真的好理直气壮。
夏油杰显然说不过他。
但也不可能叛逃。
所以,他无奈地退了一步“我不插手,也可以为你必要的帮助但至少,要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吧”
“两个目的。”源柊月竖起两根手指,“第一,钓鱼。那条鱼简直是忍者转世,太能忍了,没耐心继续和他博弈,是时候再下点猛料,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叛逃的真相他一定会调查。”
夏油杰“噢第二呢”
源柊月字字铿锵“当然是通过一级咒术师评定。”
“怎么还在惦记这个你都已经是诅咒师了啊”
这几天,吉川先生的心情相当糟糕。
握着权柄几十年的老狐狸,早已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饶是如此,吉川的恼怒、担忧,依旧跟随他的片山察觉到了。
片山知道为什么。
首先是身体上的伤痛,吉川先生在爆炸中被炸断了一条胳膊。
然后,是政治生涯的巨大危机。
禅院家将矛头对准了他,认定他欺上瞒下,设计爆炸案将源柊月私自羁押,针对十影和不把禅院家放在眼里,不是一个规格的罪名。
伤势未愈,吉川先生已经忙着四处奔走,不断斡旋,试图保住他的位置。
权力是最好的毒品,一旦尝过它的滋味,这辈子都无法戒断。
显然,能够在总监部说得上话的,都是拎得清形式、擅长站队的聪明人,吉川的求助注定难有应答
。
到处碰壁,哪怕拥有再好的脾气,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这几天,吉川一直处于一种低气压的状态,眉心紧锁,片山怕触他霉头,万事小心谨慎,生怕被发作牵连。
又过了几天,片山照常向吉川汇报搜查进度以及各项琐事的跟进情况。
“知道了。”吉川对他摆摆手。
很寻常的话语,很普通的抬手姿势,一切与平时无异。
语气却没了那种风雨欲来的阴郁感,十分平静。
片山自高专毕业后跟随对方,为他工作十年,对上司心情的揣度十分精妙,男人总是这样,面对女性自诩不解风情直男,一进入职场,又能迅速精通讨好上司的技能。
“是。”片山说。
他偷偷掀起眼皮,观察吉川先生的神色,发现对方姿态放松,额头边不知何时出现一道缝合线。
浅浅的肉色,像是愈合的伤口重新长出了肉。
片山压下心中古怪的感觉,低头离开和室。
而吉川先生目送着他离开,逐渐卸下脸上的表情。
真正的吉川已经在昨夜死去,寄居在这具驱壳里的,是加茂宪伦。
加茂宪伦的术式,能够夺取他人的身体,一并包括着记忆和术式而在取得了吉川身体之后,他在识海中尽力搜寻,只找到了一丁点有关源柊月的内容,少得可怜。
但至少顺利确定一件事他的叛逃,完全出于个人意愿,并非总监部的阴谋。
“居然是真的。”加茂宪伦暗自咋舌,“难道,他和里梅一样,是从新躯壳上复活的受肉体,那本体会是哪位,谁在帮助他他究竟想要什么复活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