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韵莲不能跟女儿说这些,她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着:“不会,你平常心,尽力了就好。快,吃一块雪梨润润肺,最近很干燥。”
白露吃着雪梨:“怎么好几天没看见叔叔了。”
“他最近忙,回来的晚,你早上上学又早。”
“今天星期六我也没看见……”
“他天出差去了。”白韵莲尽力掩饰着这个家正在慢慢变得不正常。
外面门铃响,白韵莲起身去开门,白韵萍来了。
自从被厂里开除,白韵萍在家休息了几天,最近打算出去另外找一份工作,但她这个年龄出去找工作没有优势,工资低的她看不上,工资高的不要她,把她气得够呛。
白韵萍给她姐姐拿了几尾鱼,“老袁去水库钓的,钓了大半桶,给你拿了几条大的。”
白韵莲看了眼塑料袋里的鱼,“你们家老袁,真是闲的。在厂里不忙?”
“忙啊,现在没人罩着他了,忙的跟狗屎一样。越忙吧,他越要去钓鱼,大半夜都去。”
白韵萍摊坐在沙发上,抱怨现在找工作难,“我们不如自己开个什么店吧,比出去找工作合适。去那些小公司小厂,我也受不了别人的气。”
白韵莲把鱼放厨房桶里,洗了手拿着盘子和水果刀出来,“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也不缺生活费,你就在家多休息几天再说吧。”
“姐夫怎么说?以后会让我们回去吗?”白韵萍对叶定国的称呼,看心情而定,有的时候叫老板,有的时候直呼叶定国,想哄姐姐开心的时候叫姐夫。
白韵莲坐在妹妹旁边,拿起桌上的梨,开始削皮:“他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觉得他最近变了。”
“怎么了?”
白韵莲小声道:“他最近每天很晚回来,身上一股味道?”
白韵萍坐直了身体:“什么味?狐狸精的味道?”
“香水味。”
白韵萍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姐夫不是这样的人啊,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在外面流连过的。你要说老袁在外面鬼混我还信,我都怀疑他那些钓的鱼是街上买回来骗我的……”
白韵莲对叶定国还是了解的,她道:“他平时对那些庸姿俗粉确实没兴趣,谁知道这次遇到的是什么人。”
“姐,我虽然在你面前有的时候叫他一声姐夫,但你们到底没领证结婚啊。你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到时候你人老珠黄了,被他一把扫地出门,你找妇联哭诉,妇联都不理你。”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当做不知道,问我都不敢问。怕问了,撕破脸,最后我们这个家就散了。”说着白韵莲重重叹了口气。
白韵萍忿忿不平:“都怪那个叶昭,不是她作梗,你们早结婚了,我们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们怎么就遇上这样的扫把精呢?”
“算了,别说她了。不要再去招惹她。你没发现吗?越惹我们越倒霉,我已经想清楚了,低调做人,把白露培养好。叶定国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只要他回家,我也不强求什么。”
白韵萍语重心长地劝她姐:“姐,你要做好准备,该抓住的抓住,生活费要多一点,房子最好能过户给你,不然以后有个什么意外,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白韵莲自然知道这些,钱她多少还是存了点的,“我知道,不用你教我,钱我肯定会存。就是叶定国太不爱买房了,他名下除了厂子,就1套房……”
“房子你得自己去看啊,看中了,给个订金,剩下的让他买单,逼他给你花钱。”
白韵莲很是犹豫:“我如果这么做,他会怎么想我?”
“姐你就别装了,累不累啊?你再怎么装,也没用。他心底肯定早就对你有芥蒂了,要不然他会去外面找女人?找了女人,连衣服上的香水味他都不回避,不就是故意膈应你吗?就是吃准了你不敢反抗,那何必呢?不如大大方方的,就要钱。”
白韵莲被她妹妹的一番言辞给气着了,“你就这么想你姐的?说的什么话?”
她把雪梨分成一瓣瓣放在碟子里,白韵萍拈起一块吃起来:“装着装着自己都信了,一个妈生的,你就别在我面前累了。”
白韵莲气道:“真想拿刀戳你!”
“你还是留点力气,戳狐狸精吧!”说着白韵萍笑了。
叶昭跟食九楼的负责人去附近的几家大型供港蔬菜基地参观,从来没有机会踏足菜园的叶昭,看着基地里郁郁葱葱的绿叶蔬菜,心情竟有些许的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