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
祁砚一手将我护在怀里,一手打开了车门,“上去吧。”
我麻利地上车,火速翻出一顶鸭舌帽和墨镜戴上,随后我就准备关车门,开车走人。
祁砚的手抓紧了车门,“你坐过去,我来开车。”
“我会开车。”我冷着脸答道。
“不让我上车的话后果自负。”祁砚的狗性子果然没有太大改变,威胁起人来得心应手,“明天一早你就会看到我们两个车库幽会旧情复燃的新闻,你爸妈看到了你就完了。”
这一刻我真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因为他说得很对,我最怕的就是我爸妈知道。
尤其是现在蔚蓝已经下落不明,大家都知道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媒体如果说祁砚从那件事以后,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然后我们两个复合……绝对很多人相信!
我们两个对峙了一会儿后,我不甘心地挪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祁砚则是利落地上车,然后驾车离开。
离开了车库以后,车子的路线越来越熟悉,我有些心烦,“这是去哪里?枫洲苑?”
“嗯。”祁砚应道,“我先回枫洲苑,你再开车回去。”
我扭头看着窗外风景,不再说话。
到了枫洲苑以后,别墅里竟然没有我预料中的漆黑一片,反而是灯火通明,还有佣人跑过来开门。
我定睛一看,这个佣人阿姨我很眼熟,不就是以前我雇来的吗?祁砚竟然没有辞退她们,我很意外。
佣人见祁砚没有下车的意思,很识趣地先离开了。
“你还不下去?”我有些忍不住催促。
我扭头看着他,他也正盯着我,车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找了男朋友了?这么短的时间内?”祁砚终于是开口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充满了不该有的醋意。
“不要纠结这个问题,现在我是单身,别说我找了一个男朋友,我就是找了十八个男朋友,也与你无关好吗?”我真的是无语至极,可是看着他这么介意这个问题,我偏偏不想告诉他实话。
祁砚脸色沉了几分。
我则是继续说,“祁砚,A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和我爸妈的根基都在这里,要我为了避开你移居外地有点不现实,以后我们肯定少不了一些偶然交集,我只希望我们互不干扰,各自管好自己,况且刚才你不是也在相亲吗?”
“我对那些女人没兴趣,”祁砚解开安全带,冷声道,“你不用把我和任何人联系在一起。”
“哦,那就祝你早点遇上真爱吧。”看到他有了下车的意思,我也解开了安全带,准备换驾驶座。
祁砚一声不吭,冷着一张脸下了车,背影都散发出一股子冷气,好像我说的话他并不喜欢,可是我的目的就是这样,免得继续浪费时间纠缠这些事情。
隔着车窗,我看了一眼那栋曾经住了五年的别墅,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傻傻等待丈夫回来的我,那个相信日久见人心的白痴。
我莫名地笑了一声,随后头也不回地驱车火速赶回家去。
我总觉得A市的夜晚比白天更热闹,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看着亮起的红灯,脑海里却不可控制地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心情越发的烦躁起来,视线不由地四处扫荡,想要借助路边的夜景来分散思绪。
突然间,一道眼熟的身影在路边的人群里穿过,我皱了皱眉。
那不是陶叶吗?
自从蔚蓝消失后,陶叶也就没有了踪影,怎么她还在A市?
我盯着那道人影,直到后面有鸣笛声催促我,我才发现绿灯亮了,立马一脚油门踩下去离开,同时告诉我自己,现在不管是蔚蓝还是陶叶出现,都无需理会,一切的事情已经结束,到此为止。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心却不受控制,总觉得不太舒服。
尤其是想起前两天林肯车上那个侧脸,像极了蔚蓝,还有那个盯着我看了两次的中年女人,身份也是个谜。
回到家我立马着手查了一下A市所有比较有身份的企业家,筛选了一下姓“何”的人,而且是女性,年纪在五十岁出头的那种。
结果没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