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对着他冷哼一声:“听着,你不要肖想你不该肖想的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侍君而已,既然进来了王府,那就安安分分待着。”
徐长庚又瞬间攥紧了掌心,他深呼吸一口气:“是。”
面上虽保持微笑,但心里却嗤之以鼻。
的确,夜王府上的正君个个倾城绝色,但是珍馐吃腻了,也该尝一尝清淡小菜了吧。
只要他把握好度,把王爷的心牢牢抓住,那就离他横行的日子不远了。
夜晚,陌尘来到了主院,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陌尘侧目而视,看着身旁的管家:“王爷呢?”
温宁道:“回正君,王爷在白檀院。”
白檀院就是夜玖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的院子。
陌尘顿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心里堵得慌,闷闷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温宁离开后,陌尘在主院外站了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开了,而他去的方向正是白檀院。
此时的白檀院春光无限好,从外面可以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某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欢愉。
陌尘站在房檐上,闭着眼睛,攥紧了手掌,如同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直到下面传来叫水的声音,他才动了动神色。
陌尘看着下面匆忙进出的侍仆,沉默片刻,轻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徐长庚侍寝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侍仆说到这个的时候,正在读《男诫》的夜雨愣了愣,随即他看向身旁神色清冷的人。
没了声音,纳兰容止微微抬眸,淡淡道:“继续。”
夜雨的目光又默默转回到书上。
纳兰容止敛眸,目光虽落在自己手中的书上,但心思却不知已经飞到哪里去了。
墨玄院。
侍仆说完后,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吞了一口唾沫。
君墨寒单手支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眼眸幽深危险,那声音在侍仆的耳中就仿佛死亡倒计时一样,整个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侍仆颤抖着身子。
“知道了,下去吧。”
话音刚落,侍仆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死罪被赦免一样,一身轻松,匆匆忙忙地退下,连一秒都不敢多待。
此时的主院,单清韵看着坐在一旁的夜玖,问道:“王爷,听说您昨天带回来了一个侍君?”
夜玖蹙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听你这语气,本王难道不能带美人回来?”
“……”
单清韵扯了扯唇角,试探着询问道:“王爷,难道昨天晚上您让他侍寝了?”
夜玖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昨天是人家第一次进门,昨天晚上理应在他那里。怎么,有问题吗?”
单清韵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话:“王爷,难道您的正君同意了?”
夜玖面色不愉:“本王带回一个人,为何还要他们同意?”
单清韵一噎,沉默住了。
夜玖离开后,化为一只不起眼的小鸟的玄华飞到单清韵肩头,对她传音道:“孟婆,主人真的让那个男人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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