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欠两万三礼钱。但没允诺二千利好。赵母在讹人。另外,楚江云作风没有问题,赵母在血口喷人,达到她不可告人的动机。”
楚清寒不急不缓地说着,又没白纸黑字落款二千两利好,她会认吗,在赵母侮辱她妹妹作风之后,在赵母把事情闹到东宫跟前使她难堪之后,她干什么还要多花钱息事宁人,她又不是钱多烧得慌。
“老身冤枉啊!老身只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一位老人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赵母非常无辜地说道,“少主为老妇做主呀!”
夜宸拈了拈礼金单上的楚清寒三字,竟莫名有些不该有的悸动,单看名字已经颇有些不能冷清了,楚清寒自楼梯滚落近二日了,他至今未看到她身上伤势如何,他不甘心在那伤势痊愈前他不得见一眼,她有家室,原他承诺交易结束,彼此回到彼此的角色。
可他似乎回不去了,夜深人静时,抄毛笔字亦无法静心了。
对赵母言道:“你希望孤如何为你申冤做主?”
“希望少主准许民妇探监,将楚江云作风不检点之事和其父母叔伯做一个交代,她大舅家也就是宗人府丞那边最好也在场。”
赵母说着微微一顿,“我赵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赵术还要在军中任职,被人猜忌抛弃糟糠之妻到底名声不好。老身需要将事情澄清,让楚家莫要怪罪我们赵家!”
楚清寒气的浑身发抖,“你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就是想逼死我家楚江云!”
当着父母和几个叔叔婶子的面,又叫上大舅也到场,当众训斥楚江云作风不检点,赵母心思歹毒,分明想以绝后患,叫楚江云永远不能拖累赵术!
赵母言道:“楚家大娘子你可莫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呀。老身只是摆事实让双方大家长知道楚江云和赵术这二个孩子之间是因为什么退婚的。楚江云自觉羞耻没脸活着可怨不得老身?”
说着将头磕在地上,“请少主为民做主呀!”
楚清寒气愤至极,直觉得心脏跳得极快,妹妹的名声受到了极大侮辱,她要保护自己刚刚及笄的才十五岁的二妹妹。
如果这世道太苦,楚清寒希望她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监牢里的二妹妹已经受尽磨难,她不允许赵母伤害她妹妹了!
“少主,这老妇人在造谣,请少主明查,民妇请求陪同楚江云一起与她对峙!以免楚家家主受到赵母蒙骗,指责楚江云,将楚江云逼上绝路。楚江云年幼,委实不堪这般诋毁。”楚清寒躬身在夜宸身前,语气祈求。
夜宸将手中的礼金道递回给了赵母,他认为,是时候和周夫人谈另外一场买卖了,他这个有家室的男人,似乎除了这点权势,没有什么可以和周夫人周旋的筹码,
淡淡说道:“赵老太太,你所陈之事合理,双方大家长是见面说开比较好。准了。过几日,你协同楚家舅父苏清广一起去牢里探监,解决问题。至于银两,待双方谈妥,楚家自当退还。”
赵母得到满意的答案,眉花眼笑,将礼金单子装进衣袖一向里对太子磕了几个响头,“谢谢少主深明大义!赵术到京给您送去锦旗呢!”
夜宸摆摆手叫赵母退去。
赵母起身开心地离去,楚江云只要死了,赵术既保住了名声,又没有过错,是受害一方,世人只会骂楚江云不检点罢了。太子深明大义,真是太为民做主了!那楚清寒又有什么好嚣张。
楚清寒心中闷闷直疼,眼看着赵母走远,她眼睛里升起酸酸的泪渍,她低手拉住夜宸的衣袖。
“我妹妹为人老实听话,不和我一样性子跋扈,她可是真正的闺秀,我娘常说江云是家里最文静的姑娘。她不会作风有问题!请容我去探监,我陪陪我妹妹一起面对。”
夜宸看着攥在自己衣袖的那只白皙而微微作颤的手,他知晓内幕,他有意这样允许赵母探监,给楚清寒制造危机,为何呢,因为他要长久的得到她,“周夫人,是在求孤王的帮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