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真笑道:“这是芋圆。只是没有奶茶,不然混起来吃可好吃了呢!”
苏文雨眨了眨眼睛,很是不相信,这怎么看着都像是没有馅料的汤圆而已。
正做得不亦乐乎,忽然只听见外头一阵骚动。苏文真趁着洗手的空档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只见苏家院子里头不知何时已是搭上了白帐篷,苏杜氏等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摆桌子和椅子。
乡下一般是有丧事才这样布置的,苏文真皱了皱眉头,心想莫不是苏太婆去了?
没有细想,苏文真便回了房里继续做芋圆。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外头有人在喊她们姐妹的名字,忙过去一看,只见是苏宏利。他的头上戴着白帽子,正是孙辈戴的。
“真真姐,奶奶去世了,妈让我把这些送给你们,让你们过去呢。”苏宏利说着将手里做好的白帽子举了起来。
苏文真看着白帽子,皱了皱眉头。按照当初说的不相往来,这本是不应该去的,但是死者为大,毕竟是亲奶奶。
“宏利,这白帽子你先放下吧。你回去跟你妈说,这两天我们就不过去了,等出殡再去送一送吧。”
苏宏利站着没走,道:“妈还说让你们出一百块钱办丧事……”说着赶忙低下了头。
苏文真叹了口气,没想到苏太婆都死了,苏杜氏还要利用她来敛财。一百块钱她苏杜氏也开得了口,恐怕一场丧事办下来也就这么点钱了,敢情还要让她们出钱了?
“宏利,你回去告诉她,苏太婆有两个儿子,丧事的钱应该他们掏。我们去送殡,自然也会出份子钱。”
“哦,我知道了。”苏宏利说完,忙一溜烟地跑了。
这时候,苏家院子里哀乐响了起来,唢呐锣鼓一起演奏,方圆两三里都能听得见。
苏文雨摆弄着白帽子,在头上试着,对于苏太婆,她的印象里头只有畏惧,此时便也没有丝毫悲伤的感觉。
她看别人家办丧事,都是吹吹打打两天,第三天才出殡。在吹大的两天里,更有哭孝、唱戏的曲目只感觉很好玩。
忙问道:“大姐,为什么这两天咱们不去呀?”
苏文真淡淡道:“有什么好去的,咱们跟他们断绝关系,话都说死了。现在又去了叫别人怎么看?再说你去了作为孙女可是晚上要守夜的,妈还要哭孝,多累人啊,两天下来以妈那身子,估计就散架了。”
苏文雨有些不快,道:“那我们为什么要去送殡,送殡可累了,先要去讨七姓,要走很多路。回来还要跟着灵柩去地里呢,一大早起来还没吃的!”
苏文真耸了耸肩膀,无奈道:“我那是替妈答应的,她要是知道,一定会说死者为大,苏太婆毕竟是咱们亲奶奶。你也不想她以后晚上来找你吧。”
这话吓得苏文雨一缩脖子,忙道:“我去,我去送殡还不成么。”
苏文真被她逗笑了,不过也有些感伤起来。要是当初苏太婆不那么做,那么她跟方爱芹也不会离开苏家。凭着她们现在的财力,苏太婆至少也能多活几年,不至于这样的结局了……
正想着,只见杨婶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边进来一边道:“哎,实在是太吵了。真真,你们这两天去丧礼么?去的话我搬你家来住。”
苏文真笑道:“我们第三天去。杨婶子你尽管来就是了,现在家里两张床,够的。不过,杨婶子,苏太婆不是一向身体不错么?怎么……”
杨婶子忙“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