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县长,姓陈的就是一条疯狗乱咬人,你可不能任凭他乱咬一通,就撤掉我的局长啊!”
当天晚上,环保局局长赵自鼎就来到了凌胜华的别墅之中。
凌胜华叼着一支烟,打着哈欠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老赵啊,你知道要开全县干部会议,怎么就不想着搞搞卫生呢?”
“主干道的卫生我都搞了啊!你看朝阳路,江西路,江东路哪里还有垃圾吗?”赵自鼎不服气地说。
“唉……老赵,这下你是认栽了,陈少平这小子在沧阳县是从底层科员一步一步爬到县长位置的,有的是手段!他几乎是当众宣布要免你的职位,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啊!”
凌胜华掐灭了一支烟。
“凌县长,姓陈的这条疯狗一定是知道咱们的关系,他哪里是撤我的职,分别是在打你的脸啊!”
赵自鼎气急败坏地说。
“打我的脸?”凌胜华有些玩味地笑了,“他有资格吗?这里是荣江,不是他那个国家级贫困县沧阳!”
凌胜华看着一旁面如死灰的赵自鼎说:“老赵,你先忍忍,等到有合适的位置,我帮你运作,你照样东山再起!”
“凌县长,不蒸馒头争口气,他妈的,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啊!”
赵自鼎使劲拍着凌胜华家里厚重的红木大茶几说。
“放心好了,环保局的局长无论选谁那都是咱们的人,你那一份少不了的!”凌胜华给赵自鼎扔过去了一支烟。
“妈的,惹毛了老子,让光头上帝安排人过来,宰了他姓陈的!”赵自鼎骂骂咧咧地说。
凌胜华闻言一听就严肃了起来:“老赵,这种馊主意你想都不要想?你知道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事儿是什么?是认真起来的党委政府!已经死了一个副县长,如果再死一个县长,荣江县一定会被查个底朝天,到时候,你我都玩完!”
赵自鼎咬了咬牙,不服气地说:“凌县长,难道老子就这么让姓陈的欺负了?”
“想报仇?办法多得很嘛,未必要杀了他嘛!”凌胜华高深莫测的说着。
县委副书记岳孤桐此时一个人坐在家里的客房里,他在仔细揣摩着陈少平今天的举动。
突然检查卫生,然后高调拿掉环保局局长赵自鼎……
“这是陈少平再将荣江县所有人喊话啊……”岳孤桐在心中思索着,“是霸气外漏?还是意有所指?”
“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啊,可何金波难对付多了!”
岳孤桐在心中给陈少平下了一个定义。
在荣江县东北工业园区的正德大酒店里面,金江正德集团的总经理杨一鸣,副总经理杨伟健和副总经理杨冬都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讨论着陈少平。
“陈少平一来就拿掉了环保局的赵自鼎,感觉有些来者不善啊!”金江正德集团的总经理杨一鸣,声音有些凝重地说。
“突击检查卫生而已,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杨伟健有些不屑地说。
“陈少平是杨正康亲自送到荣江来的人,只怕是为了韩春林的案子来的!”杨一鸣说。
“杨总,你是不是担心过头了?陈少平一个区区县长奈何得了你吗?”杨冬有些嘲笑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