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大娘子是威压惩罚,话狠人也狠,这位小娘子说话笑眯眯,行事却一针见血,棉里针,根本无法招架。”
舒年姝坐稳位子之后,心中第一个担心的便是密道。
夜启淮已经离开的消息,信王自然是知道的,若是他再次前来,就麻烦了。
当即命人将密道封死,又顺带加强了府内巡逻,就算是账房先生这边也不让下人放松戒备。
夜老夫人在床上听着老嬷嬷的话,淡淡说道:“这么说,舒年姝还有些管家的才能,夜家倒是肃整不少。”
老嬷嬷道:“是的,下人都叫舒年姝笑面菩萨,虽然好言好语,却不可得罪,不然不知道哪天就降临灾祸。”
夜老夫人将药碗递给老嬷嬷:“好手段,就算是不加以实质上的惩罚,却也让下人心中怀揣敬畏。”
老嬷嬷将一个蜜饯递给夜老夫人:“这是舒年姝去药铺找人配的,说是最解口中苦。”
夜老夫人伸手接了:“告诉她,知道她的孝顺了。”
老嬷嬷次日前来,却非常给舒年姝面子。
当着家中几个重要的管事娘子道:“老太太很喜欢娘子送去的蜜饯,知道娘子孝顺,又听说今日夜家安定不少,心中很是宽慰,辛苦娘子了。”
舒年姝立马站起来听了,心中也自然是欣喜的。
这话却着实刺痛了一个人的心。
舒琳琅开始不吃不喝,闹腾着只要见舒年姝。
夜老夫人将舒琳琅的事情一并转给了舒年姝,舒年姝却忖度夜老夫人心思,
并未加以额外照顾和苛责其用度,一切还是按照夜老夫人当时的规矩来的。
然而这一切在舒琳琅的眼中,便是不作为。
连连派丫鬟来传话,让舒年姝去见她。
这次听说已经绝食两日,夜老夫人担心夜书彦的孩子,让一个丫鬟特意将这个消息告诉舒年姝。
舒年姝自然知道夜老夫人的话当即说道:“我正为这肚中孩子担忧,正要去见大娘子。”
进的舒琳琅房中,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个好东西。
外面的丫鬟还在对舒琳琅骂着:“你当自己还是夜家大娘子,作威作福给谁看呢?这些东西你摔便摔了,我们且不会收拾,你自己看着办吧!”
舒年姝听得这些话,心中却并不觉得得意。
只是吩咐连翘去:“找人去将大娘子的院子收拾干净,等会将大娘子挪移回去。”
丫鬟们听说了,立马就去了,劝着连翘不必跑这一趟,她们自会去做。
舒年姝踩着满地的东西进的屋里去。
舒琳琅正拿着剪刀剪烂了枕头,见得舒年姝进来,
立马就叫道:“你怎么还未死?”
舒年姝转身吩咐连翘支开了院子中的所有人。
舒琳琅也从床上爬了下来:“你没有解药,早该毒发身亡的啊?”
舒年姝根本不借这个话茬子,只是劝说道:“夜老夫人已经对你这舒家的人没有任何的好感,若还是如此行事,伤了唯一保你命的孩子,那时候可后悔都晚了。”
舒琳琅虽然蓬头发狂,却心思明锐,
当即冷测测笑道:“舒知芷对吧?是她帮你拿到的临时解药,让你熬了过来。”
夜启淮给舒年姝药的时候,舒年姝就发现这个药和舒知芷给的相同,这才明白了,从一开始找到舒知芷帮忙的就是夜启淮。
却没想到舒琳琅也想到了。
舒琳琅摇头冷笑道:“那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舒家是不会给你解药的,你早晚还是的死!”
舒年姝一听,心下疑惑,舒家想来是畏惧强权,若是夜家去要解药,为何会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