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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南紧盯楚妄的脸，不放过一点反应。

他表情淡漠，声音淡漠，“没有。”

她勉强扯动下嘴角，“那就最好了，楚妄，你千万不要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我受不了的。”

“不会。”

许岁晚到揽山苑外面去等着，站得脚酸，便蹲下身去。

许久后，江怀拿了几盒药递到她的面前，许岁晚刚想伸手接，就看到他的手臂低了下去。

“许小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只要小爷能给我药，我一定把我的嘴巴牢牢闭起来，我跟他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

江怀把药塞到她手里，这女人拎得很清，根本不需要他多一句废话。

她以为她的生活能步入正轨了，确实，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她清净且自在。

这天，许岁晚休息，刚做好晚饭，就接到了黄顶的电话。

“喂，姐妹，赶紧到素元茶楼来一趟。”

“干什么？”

“废话，快点吧！我好不容易才蹲到一个大人物的采访。”

许岁晚快步回了房间，将衣柜门打开。

她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她目光定格在最角落的那套裙子上，那是楚妄让她穿回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从防尘袋里取出，然后穿到身上。

许岁晚赶至素元茶楼，来到约好的包厢门前，她抬手敲门。

黄顶一把拉开门，许岁晚并未察觉到他脸上的不对。

她径自往里走，越过一道屏风，猛地刹住脚步。

包厢内燃着熏香，一个男人坐在不起眼的椅子内，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一串串珠。

他一颗颗地盘动着，虽一语未发，却是气势逼人。

而房间内不光有楚妄，还有赵思南。

许岁晚转身就想走，被人给拦了下来。

许岁晚以为是自己和楚妄的‘奸情’暴露了，她紧接着听到轮椅推进的声音过来。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要害我呢？”

许岁晚看向轮椅上的女人，赵思南将一沓照片砸过来。

她没有伸手挡，眼皮被尖锐的一角给刮开，很痛。

照片零零散散掉在许岁晚的脚边，她低头看眼。赵思南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被拍得特别清楚，有她紧闭双眼的，甚至还有她被人抬着腿，擦拭身体的……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个不能自理的人。

许岁晚眼里漫出惊讶，“这些照片哪里来的？”

“你不知情？”

“赵小姐误会了，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赵思南整整昏睡了一年，差点醒不过来。如今坐在轮椅内，人也比之前缩了一大圈，看着又瘦又干。

“我知道我这副模样丑陋无比，可你把我的照片登出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一道男音从香溢满屋的空气里挤进来，漠然中夹杂着森冷，他像个看戏的，可无形中似又掌控着全局，令人听了都发怵。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上次进病房的时候，身上藏着针孔摄像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