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说,“我希望她能过来。”
木晨曦问,“她怎么说?”
“她说还有很多关于做生意的事情要学。”
小满评价道,“那这就是没有答复嘛,对了,你是跟人家提出来的让她过来的?”
“没有,”九九说,“她有一天自己说的,她说在昆明生活了二十多年,其实也想换一个环境。”
木晨曦眼前浮现起何小姐的样子来,“她还是很感性的,也不一定真的是想离开昆明。”
“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过去,”九九说,“爸爸和昆明植物所也有一些合作项目,时不时的也会去版纳待一阵。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其实我并不怎么在意距离。”
木晨曦说,“你是相信她的。”
九九点点头。
木晨曦和小满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感受到少爷的纠结,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片刻,九九说,“钱不钱的没什么,我得安心和二位大佬待在一起啊,来都来了,要做出个什么东西来才好。”
所以九九对人生的想法其实也很清晰,一步一步地全走在他自己的节奏上。
即使是年初在篝火堆边上对何心表白时,与其说是情不能自已,倒不如说是他觉得他和何心的事情可以往前推一步了。
反而是昆明那位一直处在苦恋的状态里。
木晨曦热心,后来又问敏敏最近同何心联系得多不多。
敏敏跟何心的关系近,她说,“她家生意挺忙的,有时候我跟她通视频电话,她有点不像上半年那么开心。”
“你和她平时都聊些什么呀?”
“吉他、音乐、花花草草,美食,还有昆明的风土人情,”敏敏笑笑说,“我挺想去昆明看看的,四季如春的地方,还有过桥米线。老公,你不要担忧九和她的感情。有时候吵吵闹闹,我们外人看起来好像他们这份感情经营得累,但咱们也不知道人家平时甜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啊?”
她又说,“万一人家就是冤家呢?就是那种,我爱你,我恨你,我又不能离开你那种冤家,有的人后悔婚姻后悔了一辈子,但最后躺在医院里弥留的时候,却口吐真言,下辈子还选那个人……”
木晨曦笑着猜测,“是你们方家某个亲戚就是这样的模式吧?”
“呐,你猜咯,”她抿抿嘴,“我是你的冤家,你不是我的。”
木晨曦申诉道,“别把战火往我身上烧啊。”
她说,“你这个男人,最近是不是低谷期到了?变得多愁善感的。”
木晨曦连连摆手,“我没有。”
“好嘛,”她笑笑,“何心爱他的,有些东西,是不经意间的流露,你这个直男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冰一下你。”
“你这手,”他又按住她的手掌,“还真是微凉。”
木晨曦心里有点小慌张,也不知道是最近写沈南晴那本书写到了某些拉扯情节导致的,还是因为木木镇的故事遇到了某些瓶颈,确实有点多愁善感,自己又说不上来那个感觉。
可是老婆这样和自己闲谈一番,又觉得心里恢复了一些力量。
于是他把工程项目打开,是NEZ的开源工程,他琢磨着给社区贡献点啥,换换脑子好了。
敏敏看他进入了状态,就自己把那一摞稿纸拿出来,削了一支新的铅笔,自己也沉到乐符织体里去了,一首好歌可以一气呵成不假,不过她总是为曲调和歌词斟酌沉淀许久。
还有她扒谱下来的那些这个世界的好歌,她也会反反复复琢磨许久,一首歌的旋律只有一种,但是这一种旋律的发声方式可以千变万化,一首她喜欢的歌,她可以琢磨出几十上百种唱法来,她徜徉在这个音乐世界里,脑海里的自己也仿佛安静地坐在碧海蓝天之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