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舱吧。dashenks。org”
……
舰上最好的一间舱室,自然安排给他夫妻住了。
这个白天,从踏上甲板后,身畔就一直有人,终于等到此刻,只剩两人独处,一进去,徐致深就将她揽入怀中,热烈的吻,从她的唇开始,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外套很快被他脱了,她的后背被他紧紧地压在身后的那扇铁门上,金属的冰冷温度透过贴身穿的那件薄薄的开司米羊绒,渗透到了她的肌肤,她却丝毫没觉得冷,在他滚烫的唇下,全身肌肤正在迅速升温,她打了个哆嗦,手指无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任他跪在了她的身前。
良久,宛如海浪平息,舱室里渐渐地恢复了沉静。
她慵懒地趴在那张稍显狭窄的铁床上,一头乌黑长发散乱披落,闭着眼睛,感觉着舒缓的,带着意犹未尽的轻吻,宛若蝴蝶般地落到她的肩背上,渐渐下移,停留在了她的腰窝,流连不去。
她怕痒,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在枕里,低声吃吃笑出了声,反手胡乱去推在自己身上捣乱的那个男人的脑袋,那只伸出去的手,忽然却被他抓住了。
他抬起了头。
“你的手腕怎么了?”声音在她耳畔跟着响起。
甄朱这才惊觉,急忙往回缩,手却收不回来了。
她侧过脸,睁开了眼睛,见他已爬了回来,靠在床头,抓着她那只还留着一道浅粉色伤痕的手腕,紧紧地盯着她。
甄朱略一迟疑,冲他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前段日子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已经好了。”
徐致深看了她一眼,拇指指腹轻轻触摸了下那道还残留了些拆线痕迹的伤痕,眉头皱了起来:“做什么会把自己不小心伤的这么严重?”
甄朱缩回了手,爬了起来,跨坐到他的腰腹上,俯身下去,用自己的唇去堵他的嘴,含含糊糊地说道:“真的是不小心弄的……都好了……不想说这个了,好扫兴……我还要你亲我……”
徐致深亲了她片刻,她娇喘咻咻,他却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了身下。
她睫毛轻颤,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了片刻。
“怎么了?”她嘟了嘟嘴,语气有点不满。
他再次抓起她的那只手腕:“那天我接到石经纶的电话,他告诉我,说你落到了谭青麟的手里,打电话告诉他,让他通知我提防谭部有变,石经纶还说,当时你没说完话,电话就挂断了……”
“你老实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打的电话?是不是为了打出那个电话,你把自己弄伤了?”
他仔细端详她手腕,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伤口不平,还不是被刀具所伤的。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被他带回来后,甄朱就一直小心地不让手腕上的疤痕让他看见,没想到刚才一时忘情,落入了他眼里。
知道混不过去了,她只好把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
“……就这样子……我都跟你说了,没事了,你还非要问……”
徐致深凝视着她。
“还疼吗?”
良久,他低头,唇轻轻吻过那道留在她手腕上的伤痕。
这样一道疤痕,倘若留在他或是别的什么人的身上,其实并没什么,但是留在了她那只原本无瑕的纤细雪白的手腕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狰狞和疼痛。
他的声音略微喑哑,目中满是浓重的怜惜和自责。
该是怎样的决绝和焦急,才会让她能有勇气用打碎了的锋利玻璃在身体上割出这样的一道伤口。
甄朱望着他,片刻后,唇角微微弯了弯,嗯了声:“还疼呢——”声音里拖着长长的撒娇的尾音。
徐致深只觉整颗心都在发颤,酥的烊化,将她拖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低低地道:“朱朱要我怎样,才会不疼了?”
甄朱从他怀里挣脱出双臂,反抱住他脖颈,唇凑到他的耳畔:“我要你念那封的内容给我听。听了我就不疼了。”
徐致深神色微微一滞,不吭声了。
甄朱伸出湿热的灵巧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刚才是我叫你感到不满意了吗?”
他的脸压在她的发里,闷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