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热度的体温相互传递,南楠整个被陈松北用后拥的姿势紧紧搂着,她能闻到他身上刚抽过烟后留下的烟味,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脏正急促而规律地跳动着,甚至能感受到他那滚烫结实的腰腹肌肉,正紧紧贴着她腰的上方。
粉色染上耳廓,她一时间紧张地没了反应,任由他摆弄。
陈松北一手扶着南楠的腰让她能平稳地站在地上,一边抬手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半蹲下观察她的小腿肌肤,沉声询问:“烫到了?”
半天没人回应,陈松北稍稍直起身抬头看她,哪成想南楠也正低着头瞧他,眼圈通红,嘴唇也抿得紧紧的,看起来是被烫的疼得不行。
陈松北微蹙着眉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朝客厅的卫生间走去。
南楠疼痛之余显然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臂颤声问:“…你干嘛?”
陈松北没说话,手掌稍稍离开她的后背开了门抱着她走到浴缸前把人放了下来,蹲下身子就要去脱她的鞋。
南楠几乎是下意识就想拒绝,整个人都往后躲,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墙面,陈松北直接用手握着她的脚踝把人抓了回来,头也没抬地说:“不想起泡留疤就别动,给你用冷水冲一会儿。”
冷淡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但却成功地让南楠不再抗拒,站在那儿缓慢地哦了一声。
他向来知道她爱漂亮。
陈松北把她烫伤的那只脚慢慢放到浴缸里,抬手拿过花洒旋转开关到最冷处,头也没抬地说:“一只脚站不稳就扶着我,别又摔了。”
“……”
说完他直接打开花洒对着她被烫伤的地方冲洗,随着残留在腿上的牛奶被冲洗干净,陈松北话里的最后一个字音也消失在急促的水流声中。
冷水浇在刚刚被烫过的细嫩皮肤上,南楠瞬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嘴唇都快咬破了,水冲过后被烫伤的地方变得更红,由最开始的疼痛变得像火烧一般灼人,针扎似的,扶着他肩的手也忍不住开始收紧。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陈松北突然放缓声音轻声安抚:“马上就好了。”
“嗯。”南楠小声应了下,一只手撑着墙壁,低头有些恍惚地看着他的发顶。
冷水冲了大概能有十分钟,直到南楠感觉自己的小腿都快冰得没有知觉了,陈松北这才关了花洒,拿起一旁挂着的毛巾给她擦拭,避开那些被烫伤的红痕。
他一手搭在浴缸的边沿,原本干净的白T也被水溅到濡湿,整个贴在他的胸前,晃眼的白炽灯下,刚刚在黑暗中感受到的腹肌就那么明晃晃地展示在眼前,若隐若现的透明感,比直接看见的冲击力更大。
南楠别过眼,顿觉一阵口干舌燥,连腿上的疼痛似乎都少了几分。
眼看着陈松北给她擦完,南楠本想自己抬脚从浴缸里出来,结果陈松北把浴巾搭在一边儿,一手拿着她的拖鞋,一手往上揽住她的腰直接又把她抱了起来。
被沾湿的T恤紧贴着她的腰侧,把她的睡裙也弄湿了,而陈松北刚刚握着她的脚踝帮她冲洗的时候以及刚刚抱起她时,手掌不经意间扫到她的膝盖和大腿外侧的皮肤,略微粗糙的掌心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热度。
她全程红着脸,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反观陈松北的眸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一点波澜都没有,南楠顿时觉得十分羞耻,有种淫者见淫的感觉。
陈松北把她抱到阳台的沙发上,顺势按开一旁的落地灯,橘色的暖光照亮一隅,直到看着陈松北消失在客厅,南楠这才抬手拍了拍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
陈松北进了卧室,也没关门,屋内传来一阵细微地翻找东西的声音,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陈松北拿着一管白色包装的药膏从卧室出来。
她原本以为陈松北会直接递给她,手都已经伸出去准备说谢谢了,谁知他却直接站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抬手把她那只被烫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睡衣的裙摆随着他的动作稍稍上翻了下,南楠着急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挣扎道:“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陈松北并未给她机会逃开,抬手握住她乱动的小腿,稍用了点力,低声说,“老实坐着。”
“……”南楠欲哭无泪。
“烫的不是特别严重,明天应该就能褪红。”陈松北低头说着,沾着药膏的手指缓缓附上她被烫伤的皮肤,涂抹均匀后又轻轻地给她按摩放松了几下,冰凉的触感确实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疼痛。
只是南楠早就已经对此免疫了,跟烫伤的痛比起来,她觉得陈松北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对她来说才更像一种酷刑,尤其是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汹涌澎湃,陈松北却完全一副坦然禁欲的模样,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颜控啊,简直太让人上火了。
又煎熬了好几分钟,陈松北这才缓缓扣上药膏的盖子抬起头看向她,说了句:“好了。”
南楠盯着他漆黑的眼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好,谢谢,那我就——”
她心绪不宁,燥热烦乱,只想赶快逃回自己的屋子,却没发现陈松北握着她脚踝的手并未松开,话说了一半,身体也刚离开沙发一厘米,就被人拽了回去。
发丝颤动间,两个人视线齐平。
陈松北盯着她看,眸色突然变得有些深重,说话的嗓音低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