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玉眼神犀利,仔细查看了地形之后有些疑惑。
去往白马寺的路是南北路,突发意外后,清儿不是朝着山上的白马寺跑,而是选择了往东跑?
他顺着苏婉清当时的逃跑路线走了一趟,半刻钟后便停在了她跌落的陷阱前。
“你说这洞是救清儿那人挖的铺兽陷阱?”
身后的方丁回道,“是,当时小姐掉下去之后,就是藏在那个凹洞中,才没有被追来的山匪发现。”
二人跃下洞底后,苏温玉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一声讥笑,“这山中体型最大的动物不过就是野鹿,至于挖这么大的陷阱狩猎?”
这洞底离地面将近两丈,若只为了狩猎,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见再无有用的线索,苏温玉与方丁便准备回去。
二人回到苏府,就见苏之灏拿着戒尺满院子的追着苏温世打。
“父亲,你老糊涂啊,那陈书景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苏温世也是刚知道昨日父亲让贵叔去给陈书景送礼,气的他直接来找父亲理论。
苏之灏手持戒尺,在苏温世身后追着他打,“混账,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那你做错了也不能说吗?”
到底上了年纪,几圈下来,苏之灏有些气喘,停在石桌前顺气,手中的戒尺指着不远处的苏温世恨恨道,“你这个逆子,清儿说你冲动都说轻了,我看你简直没脑子!”
苏温世还想跟他犟嘴,一侧的苏温玉一个反手就将他的手臂别在身后,压着他送到了苏之灏面前。
“啊,大哥,疼疼……”苏温世呲牙咧嘴的喊着疼,又见父亲的戒尺迎面砸下,忙歪头躲闪。
苏之灏哪舍得真的打他,朝着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心中的怒气便消了不少。
见父亲消了气,苏温玉也松开了苏温世,随后跟他分析父亲的做法,“温世,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这么鲁莽冲动。昨日清儿在大街上对陈书景说的话,听到的人并不多,父亲让贵叔再去送礼,事后可以跟人说,清儿是在街上认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随后苏家便厚礼相赠,那些表白之语不过是其他人胡编乱造,诋毁清儿名誉的谎言罢了。”
“真的?”苏温世还是有些不服,“那父亲你为何刚才不说,害我被大哥嘲笑。”
“你给我这个老糊涂说话的机会了吗?”
苏之灏消了气,也懒得搭理他,转身问苏温玉有什么发现。
“父亲,我还有些事要问清儿,晚些时候我再来找您说这件事。”
见二人不再吵架,苏温玉也没再停留,朝着后院走去。
揽月居内。
苏婉清躺在太妃椅上闭眼假寐,快被她翻烂的那本游记正盖在她脸上。
苏温玉及时打住想要请安的玉竹,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自己朝着苏婉清走去。
拾起掉在地上的锦衾,还未给苏婉清盖上,她便笑着取下脸上的游记,浅笑着唤他,“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温玉坐在她身旁,拿过她手中的游记瞅了一眼,发现居然是本【杂谈怪论】。
把书还给她后,苏温玉问她,“怎么喜欢看这种书,不觉得害怕吗?”
“我才不怕呢,我巴不得碰到书中写的恶灵鬼怪,它们多厉害啊,到时候我就一把刀架在它们脖子上,让它们都替我办事。”
苏婉清一番话听的苏温玉哈哈大笑,“你啊,不愧是外祖父的亲孙女,这狂妄胆大的气势是一点也不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