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的眸子似乎也在一瞬间转冷,想到什么,回复道:“你说的没错,这恐怕是一场鸿门宴,为的就是要在宴席上让锦仁堂名誉扫地。”
赵荷花心中一凛,心底漫出一股恐慌,“那怎么办?姐姐,要不要找魏世子帮帮忙,听说他是深受陛下信任,若是愿意帮咱们一把,那些人估计也不敢算计到咱们头上。”
月离却不这么认为。
她摇了摇头,缓缓道:“对方既然敢在宫宴上动手脚,想必身份也非同寻常,况且,宴席上男女宾分席而坐,对方想要动手脚,也十分容易。”
先是栽赃陷害,再来一出贼喊作贼,届时不管是月离,还是锦仁堂,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怎么办?这宴会咱们能推掉不要去吗?”赵荷花显然急了。
月离望着她焦急的小脸,心里却在想,躲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就趁此机会进宫见见世面,若能有幸见到皇帝,说不定能找机会揭开当年身世的真相。
抱着这样的想法,哪怕明知前面是坑,月离也不得不一脚踏进去。
不过在此之前,她准备了许多各色的解毒丸,还有毒药等,藏在了贴身的衣袋里。
——
再说沈行则这头,从国公府出来后,就直奔约定好的茶楼。
一进包间门,就看到魏玉寒,还有上官宁也在。
他先是拱手见礼,然后坐在魏玉寒的对面,开门见山道:“不知魏世子邀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魏玉寒淡淡的扫了一眼长风,长风会意,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册子,递给了沈行则。
沈行则来之前,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待接过册子翻开来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紧接着就听到魏玉寒凉薄的声音响起。
“我听说沈世子也在调查府上车夫失踪一事,不巧的是,我的人赶到的时候,贺大牛已经被无生门的人灭了口,只来得及解救他的妻儿。”
沈行则的一双手已经在袖子里紧紧握起,表面看上去仍旧淡定如常,道:“贺大牛是我府上的车夫,他失踪一事,我有责任和义务去调查,只是不知道魏世子何以对这样的小人物也生了兴趣,甚至还安排人解救他的妻儿。”
魏玉寒也不卖关子,直接戳破,一语中的,“我以为沈世子跟我一样,是真心想要帮助月离,现在看来,沈世子不过是个懦夫,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自欺欺人不敢面对事实,当真是枉费了月离对你的信任。”
沈鸢先是动用大笔银子给了暗香楼的老鸨容妈妈,然后又收买府上的车夫贺大牛,他不信沈行则这两日没能查出来。
而他选择了沉默,分明是有意偏袒,想要包庇沈鸢。
毕竟,沈鸢名义上是国公府的小姐,而月离,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商女,沈行则选择偏帮,亦在情理之中。
至此,魏玉寒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月离的公道,我自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她讨回来,只是两府的联姻,恐怕得重新考虑一番了,还望沈世子尽早将这个消息告知令尊,做好心理准备。”
魏玉寒说完,就准备起身就走。却被沈行则突然叫住。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