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来一看,是石科这个臭酒鬼。
许知乐昨天鞋都没脱就睡着了,他直接踹了石科一脚,骂骂咧咧道:“起床,别把老子床睡臭了。”
石科骂了句脏话,抓起枕头按住脑袋,又昏昏睡去。
许知乐懒得管他,起床把脏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去冲了个澡。
宿醉的后果就是又晕又困,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似的,许知乐洗完澡之后,石科也起来了,被他踹回家里去洗漱。
这屋子又只剩下许知乐一个人。
他看了眼狼藉的卧室,打电话叫阿姨来收拾了一下,顺便给他做了顿饭,许知乐这才吃上跟魏旸在餐厅分开之后的第一口饭。
索然无味。
魏旸昨天没收他的转账,许知乐盯着手机考虑要不要再给他转一次,或者干脆打到他银行卡里算了,但估计就魏旸这性子,钱拿着了也不会花。
还在苦恼的时候,手机打了个电话进来,是周欢的电话。
许知乐下意识叹了口气,有些负担地接起电话:“喂。”
“喂…你在干嘛呀?”扭伤了脚这小姑娘还是语气灿烂,咬着俏皮的尾音跟许知乐打电话。
许知乐用筷子叼了一下碗里没怎么动过的米饭,说:“在吃饭。”
“你在吃饭了呀?我还想让你来陪我一起吃呢,医院的饭太难吃啦。”
“你认真吃饭,好好养身体。”许知乐淡声说。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看我吗?就这周末吧。”周欢问,“别再穿你那些板板正正的西装了行不行呀?硬邦邦的,看起来太成熟了。”
许知乐苦笑:“我本来就已经不小了。”
没和周欢聊多久,许知乐给自己找了个国外出差的外派工作,他不想空出时间来想魏旸的事情,也不想有空再去违背自己的心,跟周欢相处。
人家周欢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潇洒极了,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当个朋友,许知乐这人确实不错,人长的好看,做事稳重,谈吐幽默,但唯独就是好像对自己没什么感觉,每次相处都夹杂着些尴尬,再加上许知乐跑出去出差,他俩联系要断不断,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北京愈发的冷了,许知乐拖着行李箱回了家,开门的时候怀抱着点期待和害怕,却意料之中地拥抱了一个冰冷的家,魏旸还是在学校待着。
许知乐把箱子放回房间里,拉开衣柜门收拾衣服的时候还看见半边魏旸的衣服,少了好几件大棉衣,应该是自己出差这半个月,魏旸一个人来家里拿过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