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又不是。
和妈妈相认后,他倒是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也不在乎。
如果是他真的十六岁,也许会在意这个并不太友好的称呼。
现在嘛,无所谓了。
易飞只是有点担心,由于自己的存在,妈妈和肖振光将面临多么大的压力。
妈妈在港城,也许压力会小点。
肖振光,他听大哥说了一句,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这就是父爱吗?
也许是吧,他不同意私下相认,回江城也不会否认和自己关系。
娄厂长说的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陶若松暗骂娄松江。
他看易飞脸色变幻,“小易总,你别听老娄瞎说,那家伙本来就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这是因为时代原因造成的,根本不是老娄说的那回事。”
这话圆都圆不过去,怎么圆,老娄说的是实话。
易飞不比谁精明。
他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下次再喝酒真的不能叫老娄了。
人家父子相见,把你请来,这是给你多大的面子。
没看看在坐的都是谁吗?全部是易飞的家人和丽飞公司的几位老总。
把他们叫过来,是真的没把他们当外人。
你特么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真以为你是战斗英雄,就没人治得了你?
不说别的,易飞的妈妈要是生气了,稍微放出话来,谁也保不了他。
关副府长在利益面前,也得放弃他。
易飞要是当场揍他一顿。
照样屁事没有。
也就在临东,贺府长和关副府长都惯着他。
易飞也注意到桌上的气氛有点尴尬,多大点事啊,不就是说自己私生子吗?
自己确实是私生子啊。
他正色地说:“娄厂长,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但我不爱听,所以,我决定罚你喝杯酒,三两的杯子,要倒满。”
众人看易飞认真了,也都不敢说什么话。
娄松江也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过分,“小易总,对不起,我认罚。”
他把自己的酒加满。
端起来一饮而尽。
三两酒,这也不算罚自己。
易飞给娄松江倒上酒,端起自己的酒杯,“老几位,说起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这个人喜欢和年纪大的打交道,也真心把你们当成朋友,什么叫朋友,朋友之间说句话还有对错?何况娄厂长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私生子,你们以为我会在乎那个?如果朋友之间喝点酒,说句话还得思前想后,那还能叫朋友吗?平时工作压力大,朋友之间聚聚,就是图个乐呵,如果一个个都谨小慎微的话,这酒以后还能喝吗?得了,啥也别说,开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