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开车从医院出来。
尽管孙正焘和他关系不大,心情还是很低落。
人的生命有时候很脆弱,小小的病毒就能很轻易让生命消失。
赵丽丽的心情也不是太好。
他们出门时,孙正焘那充满落寞和无奈的眼神让她有点心痛。
还真是世事无常。
出了大门。
易飞看到医院大门左侧路边跪着一个抱小孩的妇女。
那女人头发凌乱。
身上穿着一件破军大衣。
头低着,看不清模样。
怀里的婴儿看着有几个月大,小脸在冷风中冻得红扑扑的,眼睛紧闭着,不哭也不闹,不知道是病了,还是睡着了。
易飞正想加油门离开。
却又把车停在路边。
他恍然觉得,这女人他有一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
易飞看到女人跪在路旁,还有一种揪心感。
心脏似乎是受到重击。
竟隐隐作痛起来。
赵丽丽也看到了那女人,“怎么?又善心大发了?”
易飞停下车,自然为了那女人。
现在,市里经常看到讨饭的人。
易飞纵然三头六臂,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这根本不是个人的问题。
而是社会问题。
别说易飞,就是市府也没能力解决这些事情。
易飞叹息一声,“能帮多少算多少吧。”
他前世无论自己生活多么困难,在大街上碰到讨钱的人,总会给点零钱。
虽然明知道大部分是骗子。
但哪怕有一个是真正生活遇到困难。
也自己图个心安。
他没有说心中的那种感觉。
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怎么会对这女人有熟悉感。
那种心悸的感觉更是无从说起。
易飞下了车,走到女人面前。
他蹲下来,从兜里里掏出十块钱,放在女人面前的茶缸里。
茶缸里只有几张零钱和几个硬币。
最大的面值是一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