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坐到赵秋城对面。
赵秋城放下文件,从桌上拿起烟,抽出一支给易飞,“我知道你有烟瘾,何必忍着。”
易飞接过烟,点着了抽了一口,“很多坏毛病也都一起带来了。”
他也有点搞不明白。
明明是两个身体,烟瘾却跟着来了。
赵秋城笑笑,“好事哪能让你全占了?对了,上午省城地矿署的李来西署长给我来个电话,说是包城一个叫任伯源的稀土专家来了,他有意向合作在东江省搞稀土分离厂和冶炼厂,我上次去省城和李来西讲过,我们想建个稀土分离厂,他就把这事和我提了,看我有没有意向合作。我让他们等几天,这几天咱们不是没空嘛。”
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稀土是个啥玩意。
易飞说能赚钱,那就能赚钱。
管他是啥,先投资了再说。
易飞说道:“你是说那个专家叫任伯源?”
赵秋城说道:“是啊,李署长是这么说的,怎么,你认识?哦,不,你知道他?”
说不定易飞以前就认识他。
那很多事应该好谈些,也比较放心。
他对有些专家真的不放心。
前两年还有水变油的呢。
他当时也觉得是真的。
就是现在,还有人觉得是真的。
赵秋城不懂化学,但拿脚趾头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易飞说道:“认识我肯定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很厉害的一个专家,就是人有点贪。”
说起来,他真的认识任伯源。
周书文弄过一批稀土,赚了不少钱。
她出手的时候,中间牵线人就是任伯源。
现在他只是一个稀土专家。
二十年后,他不但是一个专家,还是一个类似经济人的角色。
他帮助很多私人建立稀土厂。
再帮他们把产品卖出去。
在稀土界很是活跃。
就是人有点黑,死要钱。
周书从朋友哪抵帐过来的稀土氧化物。
就是卖给他的。
其实他也只是个中间人,死压价。
后来听周书文的朋友说,周书文给她朋友的那两成好处,被他拿走半成。
六个亿的半成。
而且他出手时,又加了不少价。
赵秋城说道:“那你的意思,要不要和他合作?”
李署长在电话里的暗示也很明显,说这个任伯源本事是有的,就是有点黑。
和他合作,估计得被宰一刀。
“合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