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了个什么狗东西害了苏家?
赵南笙被床上她突然的笑声吓到,忙让府医看看,是不是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脑袋。
一旁的玉竹见此情形,忙将赵南笙拉到一旁,犹豫半天才对她说道,“少夫人,奴婢奴婢觉得小姐好像中邪了!”
“中邪?中什么邪?你别在这诋毁清儿的清誉,她好好的怎么会中邪?”赵南笙蹙眉训斥她,“清儿还未婚配,若你这些话被外人听到,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玉竹一脸着急,她自然知道不该说这些话,但小姐最近一段时间确实不太正常,心一狠,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少夫人,奴婢知道不该说这些话,但是小姐最近总是一个人发呆,有时候突然哭有时候突然笑,甚至夜里奴婢都能听到小姐的哭声。还有您看小姐这腿上的伤如此严重,刚才回来的路上,她硬是一声不吭,您知道小姐从小最怕疼,被老爷打几下戒尺就要哭上好半天。”
“清儿是被吓坏了,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好,我不管清儿如何待你,这些话若再让我听到,你就自己收拾东西滚出苏家。”
赵南笙一贯好脾气,自嫁入苏家也从未有打罚下人的情况发生,现在她一副威严凌厉的神情吓得玉竹脖子一缩,忙低头回“是”。
守在揽月居的方丁见气势汹汹的苏之灏大步走近,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就被苏之灏一脚踹翻在地。
苏之灏虽然做了文官,但自小习武的习惯让他这一脚威力十足,方丁捂着发疼的心口,也不敢擦嘴角的血迹,忙起身下跪请罪,“属下护主不力,请苏相息怒。”
“废物!在上京你都护不住她,居然还妄想带她去南疆?”苏之灏是真的气急,嘴角的胡须都因为他的怒意翘了起来。
屋内的赵南笙听到动静忙出来劝他,“父亲,此时不是责备方统领的时候,您先进屋看看清儿。”
苏之灏冷哼一声,拂袖进了院子。
“父亲!”
苏婉清见他进来,眼眶中的泪水顷刻决堤。
那可怜的模样看的苏之灏的心揪着疼,忙上前查看她受伤情况。
“父亲,我疼!”苏婉清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诉这一路所遭遇的事情,甚至夸张的撩起衣袖让他看手臂上的擦伤,“父亲,我哪都疼,不光腿上,还有手臂,还有背上,呜呜……”
苏婉清手臂上的伤不重,只是摔下山洞时的擦伤,但这会府医已经将她腿上的伤包扎好,为了让苏之灏更加重视她这次遇袭,她只好向他展示身上其他的伤口。
一旁的府医见她双眸含泪的望着自己,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态,只为了多得到些父亲的疼爱,于是忙配合她道,“是,小姐不仅左腿骨折,全身还有多处擦伤,不过老爷放心,老奴保证,只要小姐坚持敷用老奴的祖传圣药,这身子上一点疤也不会留下。”
见府医上道,苏婉清哭的更加卖力。
苏之灏此时一身戾气,特别是听到苏婉清说在她表明身份之后,那些山匪丝毫不惧,甚至还叫嚣着可以索要更多赎金。
盛怒之下,苏之灏一改往日温和的性子,冲着院子的方丁喊道,“方丁,你给我滚进来!”
见激怒父亲的目的已经达成,苏婉清如释重负。
不管苏家最后的结局到底是谁的授意,苏家都不能像现在这样隐忍退让。
她只有让父亲认清这一点,苏家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