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的身份没有疑惑,罗切尔只是一段曾经的经历而已。”他又在亚当开口之前说道。
“哦。”至少他觉得自己一下回到很多年以前,作为一个研究生聆听伟大的罗切尔博士的教诲。
国家逐渐稳定,不管怎么看,联邦都比帝国要强,所以他们并没有遇到百姓的过多抵抗。
亚当尽量腾了足够的人手来帮忙,其中不乏陆秋的熟人们——联邦的研究员、亚玛兰的研究员、帝大的教授和助手们。
这是从前完全没有任何人研究的项目,即使有点资料,也很难办。
而且他们课题还很复杂,在对人体无害化的情况下抑制这些东西增殖?
但这人基因里就有相似的结构,要死就一起死了。
再加上战后对零的处理,即使不说,学过点生物史学的人也渐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脑子很灵光地想到了关联问题——硅基生命体会不会借由原罪在别人身体里增殖什么的,但联邦的家伙们现在还没灭绝就很能说明一切了。
而且在二次转变以后,所有人的生活质量几乎是有质的提高。
真是讽刺,让大家活下来的那个人,却在一步一步接近死亡。
“那不如,就让她生下来。”某天开组会的时候,西泽尔提出道。
他现在整个生活分为两部分,一半政客,一半生物学家,两个身份绝不互相干扰,虽然能帮到的忙非常有限,但好歹也是出一份力。
所有人都傻子一样看着他。
但鉴于能在这开组会就至少是专业方向的,没人开口嘲笑。
“在不知道什么东西诞生以前,他们需要的能量就会让母体崩溃。”原先的亚玛兰研究员乌玛好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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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供给他们和母体都足够的能量,反正现在左右没有方法,为什么不赌一下。”
“赌至少要有一些胜算。”克里昂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他已经很久没睡觉了:“而不是想当然的梭哈。”
“它们能延续那么久,也不至于生一次死一个女王吧。”他毫不避讳。
这倒是点醒了克里昂,之前黑山羊的研究里只说了他们靠一个母体——姑且这么叫——繁育,但也没说过繁殖以后母体就会死。
“是吧!”看克里昂犹豫,西泽尔更坚信自己的想法。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但当然也是有人打退堂鼓的。
“也没证据表明不行。”他看向克里昂:“哪怕你真的能搞懂那个飞船,上面就一定有救她的办法吗。”
克里昂更加沉默。
生物学的进步不是一个人一拍脑子——虽然也有这种特例——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里,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是毫无进展的,而现在也遇到了瓶颈。
指望生物学发展要多少年呢?
几十年他也可以等,几百年也勉强。
如果是上千年上万年,还毫无止境的等待,他真的等得下去吗。
像他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只是怀揣着微弱的希望。
太空真的还会再次降下这如同神迹的机遇么。
“……我想想。”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只有克里昂。
亚当倒是想负责,但他哪辈子都够不上。
在不眠不休思考了很久以后,克里昂拍板,决定了最终方案,当然,还是要先解冻让陆秋把意识上传的。
虽然这事她和他也许都不情愿,但至少能做一个兜底。
不至于失败以后什么都没有。
于是在外空间漂浮了快一千天,也沉眠了一千天的人,终于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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