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有着莫名沙哑的性感,说粤语的时候尤其。钟意水的双腿又十分不争气的软了软。
谈肆饭后吃的感冒药副作用是嗜睡易困,钟意水知道生病的人应该好好休息,她不忘好心提醒谈肆:“喝点水再睡吧。”
虽然她这句好心提醒像是在拖延进卧室时间的借口。
即使进到谈肆的卧室时,钟意水的心仍然很紧张。
谈肆的卧室采光很好,有巨大的转角落地窗,他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只是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他从柜子里又重新找了一个枕头出来。
钟意水忽然觉得有些危险,她吞了一下口水:“谈肆,要不……要不我先回去,我看你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钟意水险些语无伦次。
她不知道其他人恋爱的进展如何,但她和谈肆,发展速度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人是矛盾的综合体,陷入爱河的钟意水更是。虽然她并不抗拒他们现在这样的进展,甚至还有点小欣喜,但还是隐隐的觉得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谈肆睨了钟意水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把枕头摆好,随后一步一步将钟意水逼得后退,直到钟意水跌坐在床上。
谈肆将钟意水桎梏在床上,钟意水的胸前身后全都萦绕着谈肆的味道,她的呼吸愈发加重。
无言胜万言。
谈肆伸手帮钟意水盖好被子,随后他躺在她的身边,手臂微伸,搭在钟意水的腰上,将她圈入自己的怀里。
谈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钟意水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钟意水身体僵僵的,大脑已经不知该如何控制四肢,她整个人僵在谈肆的床上。
谈肆怎么会察觉不到钟意水的不对劲?
谈肆笑谑着说,“我的床有这么不舒服?”
钟意水在被子里的手轻轻的拽着谈肆的手掌,怎么会不舒服呢。
谈肆见钟意水不说话,他把钟意水朝他的方向又搂了几分。
分明是一张一米八的床,两个人却挨在一起。
其实钟意水也看出来了,谈肆这次生病并不严重,也没有什么加重或者传染的可能。甚至夸张一点说,她再晚来点的话谈肆说不定都自我痊愈了。
但谈肆在他面前即使用病号的身份装的脆弱可怜,她也忍不住心软,想要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面对谈肆,她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而且即使拒绝了,也会想要尽力弥补满足。
钟意水的睡眠质量向来都不算差,就比如在她小时候还没有禁燃,过年那几天外面很凌晨天不亮就开始放鞭迎新,但钟意水就是能睡的昏天黑地,一点也听不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她现在睡眠质量虽然没有小时候那么好,但仍然没有入睡困难,能一觉睡到天亮。
但现在她躺在床上却难得的失眠了。
虽然她原本就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