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摆摆手,对着保卫科长笑道:“真想尝尝咱们区重点企业的伙食,可今天晚上约了丈母娘,实在是不凑巧,咱们都是兄弟单位,不用这么客气的”。
听见李学武这么大度,这么好说话,这位也是不好意思了,看见李学武的车过来,还亲自给开了车门。
“哎呀,不要这样”
李学武笑着跟保卫科长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您要是这么客气,下次我可是不敢来了啊,哈哈哈”。
保卫科长握着李学武的手,再次歉意地说道:“让您白跑一趟,实在是抱歉啊”。
李学武上了车,笑着对这位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互相理解吧,我们走了,再见”。
沙器之听见李学武的话,从外面给李学武关了车门,随后上了副驾驶。
在李学武摆手的时候韩建昆便启动了车,往搪瓷厂的大门开去。
沙器之坐在副驾驶,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李学武的表情。
可车子直到出了搪瓷厂的大门,也没见李学武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只是在车辆上了大路以后,李学武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去分局”
“是”
韩建昆这些天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个字,李学武的任何吩咐,他的回答都是干净利落脆。
虽然李学武仅仅说了三个字,但沙器之还是感受到了李学武的情绪。
今天这件事他整个看在眼里,无论那个保卫科长怎么的客气,都掩饰不住搪瓷厂对李学武这次演讲的轻视。
进而就是轻视李学武,轻视李学武这个保卫处和治安处的双重副处长。
要是没有轧钢厂早上那件事儿还好说,可今天连续出现问题,后面这位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尤其是李学武跟那位保卫科长那么的客气,越客气沙器之越觉得今天的事儿大了。
沙器之现在已经不敢用余光偷看后面的李学武了,真怕李学武跟他来。
这也就是沙器之还不了解李学武,如果了解就会知道,李学武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更不会拿下属撒筏子解气,那样也不会得到保卫处那么多人的支持。
有数儿的几次都是别有目的的,就像今天上午那次,就连聂副厂长都不认为李学武是在发脾气。
蒙谁呢?
能管理一个处室的领导会随便发脾气?
玩儿呢!
这事儿说到哪儿,都不会有人相信李学武是简简单单的因为保卫处的项目被拖延了而发脾气。
“怎么不说话了?”
李学武靠坐在后座上,看了前面的两人一眼,问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
沙器之抿了抿嘴,李学武既然问了,就得有人回答。
这个车里一共三个人,指着韩建昆回答得猴年马月了,所以沙器之很有自觉地接住了李学武的话。
这会儿他也是摸不准李学武的脾气,但还是得沿着李学武的话说下去。
所以这会儿扶着座椅转了个身子,看向李学武问道:“处长,您不生气啊?”
见李学武看向他,便解释道:“他们明显是没拿咱们当回事儿啊!”
沙器之也是个好苗子,跟了李学武几天,就已经学会说话了。
这会儿并没有说搪瓷厂给李学武难堪,而是用了咱们这个亲近的词汇。
“哈哈哈”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这个副处长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