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猩红地看着他,那种红仿佛要滴血:“宴淮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女人可怜得如同薄宴淮踩在脚下的蝼蚁,就连质问都轻声轻气,显得即将被薄宴淮抛弃般可怜。
薄宴淮并未因她这样的姿态动容半分,轻声道:“安柔,你换香水了?”
安柔一怔,随即心虚大过愤怒。
她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情绪,指尖攥住裙摆:“是、是换了。”
“……嗯。”薄宴淮着实是不喜闻到这样的熏香。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留:“早点休息。”
安柔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那股对事情失去掌控的愤怒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令她近乎方寸大乱。
她冷着脸回到家,父母还坐在沙发上等着。
秦玥一看到她这脸色,心底不好的预感益发浓厚:“柔柔,薄宴淮跟你说什么了?”
“宴淮哥哥就是来关心我的身体。”安柔注意到安父在旁,还算是注意分寸,皮笑肉不笑道,“说是因为舆论所逼,才没办法承认了姐姐的身份。”
“我就知道是这样。”安父拍手,愤愤不平,“这一手绝对是安凝自导自演!”
他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女儿,温声安抚:“你放心,既然薄宴淮主动来找你解释,就说明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安凝这一招只会自掘坟墓!”
安柔母女听见这话,压根笑不出来。
她们两人现在颇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爸,我先上去睡了。”安柔差点控制不住。
“好好好,去吧。”安父倒是没注意到安柔的不爽,满脸笑意。
秦玥见他这样就来气,忍不住抱怨:“老公,要是安凝把薄宴淮撬走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安父冷哼,“就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比得上我们安柔?”
他这些年可没往安柔身上砸钱。
为了就是培养一个各方面都最出众的名媛千金。
秦玥藏住眸底的冷意。
她看得出来安父其实对两个女儿都没什么亲情,只是谁能为他所用,谁就能得到他的重视。
而她们母女之所以能哄得他心,也是钻了安凝从小在爷爷那边长大,与安父并不亲近的空子。
所以她们绝对不能让安父知道薄宴淮近日的冷待。
否则安家的大把资源不一定会在往安柔身上倾斜。
这是秦玥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安父没察觉到枕边人的小心思,一心还沉浸在安柔和薄宴淮结婚后,就能从中大笔获利的喜悦中:“都怪那安凝不识相,否则我们安家能接两门亲事。”
“等她离婚后,再给她寻一门不就好了吗?”秦玥敛下心思,怀有恶意道。
“这也是个办法,只不过她二婚找不到这么好的了。”安父可惜。
“没事,我会为她好好找的。”秦玥皮笑肉不笑。
“还是你贴心。”安父心满意足,朝卧室方向走去。
秦玥冷冷地看着,也转身上了楼。
安柔的屋内一片狼藉,发泄得歇斯底里。
秦玥眼皮直跳,到底没忍住火气:“薄宴淮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个疯婆子,还怎么抢男人?”
“妈,我知道薄宴淮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大了。”安柔还在翻箱倒柜,嘴里嘟囔着,“是因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