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心知,这是德太后对她不满,不愿松口与她一同对付年世兰。
可是年世兰之前与德太后诸多嫌隙,这也是自己知道的。
乌拉那拉氏咬咬牙道。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还在为昔日的事生臣妾的气。可是太后可知道,
臣妾也有自己的不得已啊!您之前吩咐臣妾的事,并非臣妾不愿去做。”
德太后饶有兴致的瞧着乌拉那拉氏。
“哀家何曾吩咐过皇后何事呢?哀家这些日子病糊涂了,左思右想不曾想起。不如皇后提醒哀家一下?”
乌拉那拉氏语滞,只得无奈告退。
知乐将消息传到翊坤宫的时候,年世兰一副好笑的样子。
“她还以为太后是从前的太后呢?德太后生病至今,你们瞧她谴人去问候过几回?
她这正经儿媳,还不如本宫这个妾室做的多呢。若如此都能赢得德太后为她出谋划策,
真当本宫为德太后一哭呢。行了,静观其变就好。”
年世兰想,有皇太后给德太后下药在前,让她病了些时日,这一世的乌拉那拉氏显然吃了年轻的亏。
不似上一世般沉稳有筹谋。
因着多了年世兰重生这个变数,乌拉那拉氏还没发觉,许多事并未朝着她先前的筹谋发生。
后宫中,看着最尊贵的女子是皇后,但最有实权与宠爱的女子,可非她年世兰莫属!
说到宠爱,年世兰想起,许久未听得菀贵人的动静了。
“小林子,菀贵人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小林子忙上前道。
“回禀主子,菀贵人那边的药,一直按时供着。”
年世兰白了小林子一眼。
“本宫知道,本宫没问这个。”
小林子愣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年世兰指的是什么。
“奴才愚钝!菀贵人近日都在碎玉轩看书习字。自之前圆明园中有时疫发作,
菀贵人便总是深居简出,除了日常偶尔侍驾,奴才听说她总在自己屋子中待着。”
年世兰疑惑道。
“她这般老实?还有何不同寻常处吗?”
小林子想了想道。
“奴才还听说,甄常在这几日似乎总是与菀贵人搭讪。
但菀贵人总是淡淡的样子,想来二人私底下应是没有联系。”
颂芝忍不住道。
“你这崽子,今日怎么心不在焉一样?娘娘问什么你才答什么。
从前你都是不等娘娘问,便叭叭儿的说个没完!你心里藏着事儿?”
小林子“啊?”的一声,换来年世兰打量的眼神。
“本宫也刚打算问你,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何事瞒着本宫?”
但听“噗通”一声,小林子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奴才有罪!奴才求主子恕罪!”
然后,不等年世兰再问,小林子将富察贵人的贴身宫女佩红给自己缝的荷包拿了出来,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主子请看,这是富察贵人的贴身婢女,那个名唤佩红的硬塞给奴才的荷包!
只是这荷包不是装了银子什么的,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