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他看向唐老太太扬眉道:“这是唐门的意思?”
唐老太太敛眸不答,唐明接过话头道:“自然是唐门的意思。”
这仿佛身份互换的一幕让叶诚疑窦顿生,他烦闷地摆手道:“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说罢就走到花余亭面前将他嘴里塞着的那块破布取出。。。
花余亭像条蛆一样扭到叶诚身边,大喊大叫道:“叶诚,唐门想害我啊!他们。。。”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叶诚一记响亮的耳光!
叶诚面无表情,他冷硬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直呼本官名讳?”
可能是被这一巴掌扇懵了,也可能是没想到叶诚竟那么会拿腔捏调。看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叶诚,花余亭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干涩道:“叶大人,我不知道你跟唐门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我绝对没有犯法,唐门是想让我当替死鬼啊。。。”
尽管花余亭的姿态摆得如此之低,但为免横生枝节,叶诚还是不耐烦地打断道:“闭嘴!本官如何查案用不着你指手画脚。”说罢,他看向唐家母子俩纳闷道:“我就想问一句,你们这次请我来到底是来吃饭,还是看戏?”
唐明恳切道:“自然是吃饭,只是在饭前汇报一下唐门自纠的结果,大人莫要动怒!”
瞥了眼狠狠瞪着唐家母子咬牙切齿却不敢开口的花余亭,叶诚笑容玩味道:“听说花先生不久前还是你们的座上宾啊,你们如此待他,不怕令他寒心吗?”
唐明郑重其事道:“唐门更怕陛下寒心啊。”
见花余亭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叶诚眼里的锋芒一闪而过——唐明这话摆明就是告诉了花余亭,这位叶大人要整唐门,随便抓个小喽啰也糊弄不过去,只能委屈你了。
叶诚生怕唐明又给花余亭暗示什么有的没的,比出个大拇指后指着花余亭爽朗笑道:“哈哈哈哈哈,唐门主果然深明大义!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此人,唐门交由本官处置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叶诚拔出择固挥了一下吩咐道:“花余亭,你先下去。宴后随本官一并回驿馆!”
花余亭默然不语,老老实实地退出了房间。
“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叶诚大大咧咧地张腿坐下,拿起筷子就吃。那一副无赖样跟刚刚官威凛然的朝廷命官判若两人。
见叶诚筷子跟嘴巴一起动个不停,唐家母子面面相觑。一直没有说话的唐老太太终于开口问道:“叶大人就不怕唐门在食物里下毒?”
叶诚吃得正欢呢,听见唐老太太如此说自信一笑道:“第一,你们没有这个胆子;第二,你们都是用毒大家,往饭菜里下药太丢人了;第三,就算是那种过段时间才会发作的药,也不要紧,我就是为此才把他带过来的。”他头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后的唐白。
不错,叶诚不是只身赴宴,他还带了唐白。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叶诚身边用毒造诣最高的人,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毕竟血浓于水,有唐白在,唐家母子多少会有所顾忌。
叶诚转身朝唐白招手道:“到底是回家了,别那么拘束啊,一起过来吃啊!”见唐白摇头,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到底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呢?”
唐白仍是无动于衷。
叶诚放下筷子恍然道:“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这儿?不然我先回避一下?”
唐白无奈摇头,唐明见状赶紧吩咐下人添座。
叶诚草草扒拉了几口随即起身告辞,临走之际他拍着唐白肩膀道:“你们兄弟俩多年未见,总有话说。我带花余亭先回去,你慢慢吃。”
。。。。。。
驿馆内,花余亭不安地望向叶诚。
一番天人交战后,花余亭选择了相信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侄女婿。他将自己所知道的竹筒倒豆般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了叶诚——他得忠仆相助逃离花家,来唐门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借着信息差,他谎称自己救了在深山老林中昏迷的唐白,而被唐门奉为上宾。
至于昆仑一事,他实在是不知情。
叶诚沉吟许久,才问道:“阿修罗那儿,有派人找你吗?”
“没有。”
花余亭像是脸上有脏东西一般连连摇头
见叶诚若有所思,花余亭又哭喊道:“昆仑一事我是真不知情。叶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叶诚模棱两可道:“这几日你且与我同住,真查清你的嫌疑了再放你也不迟。”
花余亭见事有转机,忙不迭点头道:“好,好。”
。。。。。。
几日查访下来,叶诚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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