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重新归于平静,不过也仅仅只是表面平静。
王若弗见如兰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决定再试探一下盛纮的态度。
“官人,家里都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今日如何不多喝几杯?”
盛纮摆摆手:“跟几个孩子如何能畅饮?不过是小酌两杯便罢了。”
“那不如我们夫妻二人共饮?”王若弗说着已经让刘妈妈准备了酒菜。
盛纮兴致也来了,满口同意,几杯酒下肚,王若弗故作感慨道。
“唉,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一年就过去了,这孩子们也都大了一岁。”
盛纮也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啊,咱们搬来汴京也有三栽了,现在想想在扬州当通判的情形,仿佛就在昨日。”
王若弗又给丈夫续上一杯酒:“官人,这眼见家里几个女儿都大了,再有几年也该谈婚论嫁,咱们是不是也该早做打算了?”
盛纮有些犹豫:“现在不是还小嘛,最大的墨兰也不过1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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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弗见丈夫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墨兰,不由暗暗吃醋,不过她还有更大的图谋,只能先压着火,继续诱导。
“不小了,这嫁人对于女儿家不亚于第二次投胎,汴京城中的官宦人家都是从很早就开始相看的,若是等到适龄了再找,只怕很难找到合适的了。”
盛纮一想也是:“好吧,既如此,便有劳夫人先相看着,我也会留意的。”
对于几个儿女盛纮虽然没有做到一碗水端平,但在事关他们终身大事上,还是不含糊的。
王若弗见状暗喜,给丈夫碗里夹了些小菜:“官人,今日怕是没看见,那余老太太可是盯着小侯爷跟小公爷打量了好一会儿,只怕是有心替她孙女嫣然相看呢。”
盛纮也不傻,立马反应过来,眉头紧皱:“不是跟你说过了,咱家门第够不上,你怎么还在动这份心思?”
王若弗不死心道:“官人,我知道咱们算是高攀,可小侯爷跟小公爷实在人才难得,你看只在咱家上了一年课,那庄学究就没口子的夸赞,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这么好的女婿人选,官人难道就甘心这么拱手让人?”
盛纮内心有些挣扎,说实话,对于秦浩跟齐衡,他也是很看好的,可正因如此,他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他们的注意,以盛家的门第拿什么去跟他们争?
“行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妄想了,咱家没那个福分!”盛纮不由分说站起身就离开。
气得王若弗事后把一桌子酒菜全都扫落,当了一回桌面清理大师。
盛纮从王若弗这里出来来到林栖阁,结果林小娘跟他说的也是这个。
盛纮狠狠臭骂了林小娘一通,随后径直去了另外一位妾室那里就寝。
而寿安堂,老太太此时正在教训明兰。
“马上你也满10周岁了,不能再这么胡吃海喝的,不然将来身条就走样了,还有发髻也要梳起来,不能再这么随便了。”
明兰哀叹,装傻卖乖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了。
另外一边,秦柳氏也正在发愁,每年过元旦对她这个东昌侯府大娘子来说,就像是过关一样,人情往来这些不算,单单就元宵节过后,秦楼楚馆的那些单据就让她头疼。
东昌侯府自从老侯爷死后,早就没落了,偏偏秦俊业大手大脚惯了,经常在外面一掷千金,讲着侯爷的排场,这些秦楼楚馆也都清楚勋贵人家最要面子,不会赖账,平时只要签单就行,到了元宵节过后再一并上门结算。
“母亲为何叹气?”秦浩刚进门就见秦柳氏在那唉声叹气。
秦柳氏强颜欢笑:“没什么,浩哥儿回来啦,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陪娘亲说说话。”
对于这个儿子,秦柳氏是相当满意,又能给自己挣面子,又孝顺,走到哪里都有人夸。
秦浩却正色道:“母亲还在拿我当顽童不成?”
秦柳氏见状叹了口气:“浩哥儿,不是母亲不愿告诉你,只是你如今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学业上,等你高中进士后,咱们东昌侯府就有希望了,以后就会好起来的。”
秦浩摇摇头,反问:“母亲是想等孩儿做了官之后,再把侯府的烂摊子交到孩儿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