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林相身边最信任的谋士袁宏道,据说是个算无遗策的老狐狸。”
范闲有些诧异的看向司理理:“他来做什么?”
司理理装作一副很镇定的样子:“等他来了,范公子不就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司理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犯嘀咕的,毕竟林拱当时是死在她船上。
没多久,袁宏道就来到花船上。
“哟,范公子也在?”
范闲有些尴尬,毕竟这里是青楼,袁宏道又是林府的人。
“约了个朋友。”
“哦?这位朋友该不会就是理理姑娘吧?”袁宏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司理理轻笑道:“二位就莫要拿奴家打趣了,袁先生若是不急,一会儿人来了,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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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道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急,袁某有的是时间。”
“不过,袁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理理姑娘如实回答。”
司理理心头一紧,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哦?袁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只要奴家知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最好,也免得袁某费些手段。”袁宏道说话间从袖口掏出一堆工具来。
司理理看到那一堆工具,瞳孔不禁放大,身为北齐暗探,她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每一样都是能让硬汉变软蛋的酷刑刑具。
“我问一句,理理姑娘答一句,若是答案让袁某不满意,那就随便挑一样,这些全部用完,袁某相信一定能够知晓真相。”
袁宏道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给司理理什么好东西呢。
司理理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袁先生这是把奴家当犯人了?奴家虽然操持贱业,但也不是人人随意欺辱的。”
“理理姑娘应该是在等秦统领吧?放心,他今晚不会来了,没人会打搅咱们的,今晚的夜有些漫长,理理姑娘可能要慢慢熬了。”
范闲正要说些什么,袁宏道忽然板起脸,正色道。
“范公子,此事关系到二公子之死,您与郡主有婚约在身,也算是半个林府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说罢,袁宏道缓步走到司理理面前,将那一摞工具全部铺开。
“理理姑娘先选一件吧。”
司理理本能的想要往后躲,却被袁宏道一把抓住手腕。
“理理姑娘紧张些什么?莫非二公子的死,与你有关?”
司理理深吸一口气,声音也有些颤抖:“你莫要冤枉我,我一介弱女子,如何杀得了林公子?”
“嗯,说得对,不过杀人未必要亲自动手,只要有一位剑法超群的八品高手,一样可以一招致命,理理姑娘你说呢?”
“奴家只是一介妓女,如何能让八品高手为之驱策?你这是屈打成招。”
袁宏道咂咂嘴,一脸遗憾的道:“看来理理姑娘还是心存侥幸啊。”
说话间,手已经摸向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尖锐小刀,这把小刀跟普通的刀具大不相同,刀背很窄,刀刃呈现一个很夸张的弧度,能够迅速剥开人体皮肤。
范闲有些看不下去:“袁先生,即便是理理姑娘有罪,也该交由京兆府审理,你这是滥用私刑。”
袁宏道冷然一笑:“京兆府若是有用,郭宝坤此时就不会还躺在病床上,范公子您觉得呢?”
范闲一时语塞。
袁宏道见司理理依旧咬紧牙关,也失去了耐性,当即一把抓住司理理的手腕。
“理理姑娘放心,这剥皮刀虽然疼痛异常,但不会伤筋动骨,事后休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恢复的。”
“袁某最后再问一遍,郭宝坤案之后,二公子可曾来过你的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