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石仍岿然不动的静坐着,但眼睛里,已多了些冷意。
“在我心中,你这种人,的确和蚂蚁没什么区别,可是弱小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冷漠话语,从谢安石嘴中发出,“你硬是要做那跳梁小丑,在我面前蹦跶,那我不介意把你碾死。”
“施展你的剑法吧,让我看看你这种愚蠢的货色,到底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剑法,能蒙蔽你的心智,让你这样得意忘形。”
“是么?”
林牧神色不变。
“我与你相反,在我心中,蝼蚁小丑也好,日月星辰也罢,其实都没什么区别。”
“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有的时候,就算是一棵最微不足道的小草,也足以要了那至高无上的神灵性命。”
他说的,正是他领悟那天地之剑,世界之剑后,对武道的进一步深入感悟。
所谓天地世界,正是由世人眼里那无尽渺小的草木、沙粒等物构成的。
没了这些所谓的渺小存在,天地也就不存在,世界也就是个泡影。
武道,不再高高在上的九霄之上,就在人的身边。
“吟!”
随着林牧心声发出,承渊剑忽然发出一声类似欢快的长吟。
“你也这样认为么?”
林牧手指紧握承渊剑,淡淡一笑。
砰!
接着,脚下大地猛地一震,地板直接被林牧踩裂。
林牧的身影,则跃至半空中。
时空,似乎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半空中的林牧,与坐在地上的谢安石,目光在这一刻,彻底交汇。
林牧的眼神,充满了平静和豪迈。
谢安石的眼神,则冷漠,蔑视。
似乎,不管林牧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心中的想法。
在他眼里,林牧就是个蝼蚁。
蝼蚁说的再多也没用,到最后他只需一指,就能终结一切。
一动,一静,在这一刻,也产生了强烈的画面冲突。
但在人们看来,林牧的动,与谢安石的静相比,明显失了些风范。
动,固然有气势,但静却更从容,更洒脱。
“从容不迫,静坐如钟,谢安石的武道心境,真是越来越强大。”
“谢安石就那岿然不动的山岳,林牧一个跳梁小丑,竟想去挑战山岳,真是不自量力,可笑之极。”
看到谢安石这气派,殿外众人都惊叹不已,对于林牧的攻击,更是彻底蔑视。
“我看,不超过三招,谢师兄就能将这狂徒碾压。”
“什么三招,以谢师兄的实力,对付这种货色,还用这么麻烦,只要谢师兄一出手,这狂徒立即就会崩溃。”
太玄宗的人则是激动不已,终于再次见到谢安石出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