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桌子已经摆好,上面差一点就踩上了脚印,薛彦的外衣凌乱的披在肩上,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失落。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薛彦修长的手指将外衣扯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将绷带缠上,刚系了个扣,薛父走了进来,他手里端了一碗汤,“小彦,昨天剩的鸡汤,我又加了点水和盐,你尝尝好不好喝。”
“嗯。”薛彦缓慢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一抬头看到了门边的薛阳。
薛阳盯着桌子上那碗汤,表情一言难尽。
薛阳见薛彦看他,急忙道:“这次不咸,爹怕不利于你的伤口恢复,特地少加了盐,大哥你尝尝好不好喝。”
“……”薛彦端起来抿了一口。
确实不咸,就是……没味。
薛父中午的时候啃着兔肉,他叹了一口气,“陆家给我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必须得还点什么?要不然会让别人看轻。”
薛彦低声,“我知道。”
薛彦中午睡了十几分钟,起身去了山上。
路上嘴闲的钱婆子看到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故意大声对着薛彦的背喊,“有些人可是天煞孤星,把自己家克的穷困潦倒,克死了自己的亲娘,他就不配过好日子,一旦过好日子了就会把身边在乎的人都克死,等着吧,我看离家里出事也不远了!”
薛彦脚步停了下来。
旁边的人觉得钱婆子说话太难听,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别说了,都让人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帽子虽然摘掉了,但谁都知道,这天煞孤星就克身边的人,他过得越好身边的人就越惨……”
钱婆子摇头晃脑,刚要继续说,一抬眼看到了薛彦冰冷彻骨的目光。
薛彦被打压这些年,身上早就慢慢的滋生了阴沉危险的气息,对上他的黑瞳,就像是被恶鬼缠上了一样,下一秒就能将人生吞活剥。
钱婆子终于止住了声音,她撇了撇嘴,心虚的看向别处,拿着鞋垫的力气也在不由加大。
旁边的婆子也缩了缩脖子,觉得钱婆子说话太过分了。
说起来钱婆子的女儿和薛彦是同一天出生的,那年正好改革,前几天大家还恭喜薛家小少爷出生,后一天家里的土地和财产全部充公。
而钱婆子之所以恨上薛家,是因为两家同时生孩子,钱婆子生了个女儿,而薛母生了个男孩,以至于她婆婆整天在她面前骂她。
薛家倒了之后,钱婆子腰杆直了起来,天煞孤星这个传言最先就是从她嘴里流传出来的。
钱婆子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而薛彦走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下,两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钱婆子。
钱婆子被看得心里发慌,找了个借口赶紧回家了,她嘴上断断续续的小声骂骂咧咧,“狼崽子……活该,怪不得克死了亲娘……”
薛彦好一会儿才走,他面上从容,他从不信什么命格,什么天煞孤星完全是无稽之谈的。
不过……薛彦沉了沉眼,有的人确实该教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否极泰来,薛彦竟然上山不久就找到了人参,他自己有一套挖掘方法,花了半个小时,才小心翼翼地将所有根须都拿了出来。
薛彦仔细的看了看人参的品相,脸上带了暖色。
他帮薛家摘掉了帽子,很快也会有工作,现在拿到了人参,薛彦想,他有资格去提亲了,提完亲之后再赚钱盖房子,等到年底的时候就能娶陆佳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