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茵朝着他们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那你恐怕得尽快将我赶出府去,要不然以后你的儿女都得跟我学坏。”
“对,赶明儿我去给你看一座宅子,随你自己怎么折腾。”
两兄妹斗斗嘴,前十几二十年虽然没有陪伴,但是现在的感情却完全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愈加好。
回到自己的院子,都没有精力去拆那些堆成山的礼盒。
突然,枕头上的一根红色的同心结引起了她的注意,同心结下面,压着一封未署名的信封。
怀着好奇的心理打开信封,总觉得有人送同心结这个事情就有点难以理解了,这不是应该最亲近的爱人之间的举动吗?今天她的生辰,谁会这么恶作剧。
可是,里面却是一张白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谁这么无聊?这是想要表达什么?”
程茵茵随手将信纸一放,然后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拿着同心结把玩,当她凑近鼻子边,仿佛嗅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惊得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急急忙忙的套上鞋下地找见那张被自己扔掉了的白纸。
结果在火盆旁边找到,赶紧铺开,将皱褶理平,原本以为上面几个黑色的印子是火盆旁边沾得的灰尘,但是再仔细看看,这些黑色的小点点的印记,好像很有规律,并不是所谓的灰。
灵机一动,赶紧来到油灯前,将白纸放到火焰上方烤了烤,不出意外,白色的纸张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些字迹,再耐心的烤了一会儿,自己清晰。
当看到字迹的时候,程茵茵就已经眼眶红润,短短的几行字,“见吾妻儿安好,心安,请君勿念,一切安好!”
程茵茵将泪眼朦胧,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一次没有半点怀疑和迟疑,那同心结的味道,是他,这封信上的字迹,是他!
为了安全起见,最终虽然不舍,但是还是将信投入了火盆,瞬间一团火焰过后,便是一片灰烬。
擦了擦泪水,点点头,自言自语,“嗯,我等你!我们等你!”
她第一反应其实是想要追出去,幻想着或许凭借着空气中独属于他的味道就能找到他……
可是,却又十分清楚,若是真的找到他,到时候麻烦会很大,所以,干脆等他,等他归来!
因为总算收到了段卓的消息,悬了一个朵月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睡得如此香甜,一夜无梦,只觉得自己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怎么都按捺不住内心的那一份小窃喜,遗憾的是这样的惊喜却又不能与任何一个人分享。
“小姐,南怀府二公子与安宁郡主求见。”程茵茵刚吃完早餐,就有丫鬟来报。
“段宏,安宁,你们怎么来了?那么早。”会客厅,段宏与安宁正眉来眼去,简直“有伤风化”,所以程茵茵就很果断的直接打断他们,谁让他们眼里只有对方,自己进来都没有发现,简直虐死人。
段宏也假咳了两声,安宁也娇羞低头,并没有一个人回答她,“我说你们俩是故意在我面前来秀恩爱的吗?请你们顾虑一下一个夫君不知去向的妇女好吗?”
“咳咳,你不要生气,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来送一个东西的,我马上就要娶安宁了,很想得到你的祝福,希望你能到场!”一边递过请帖,一边说话,在这个自己曾经用性命去保护的女子跟前,始终还是有点放不开。
“什么?就这个月月底?”程茵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已经跟皇上请示了,而且在北国启程的时候,就已经飞鸽传书回去给父王和大哥,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回到南面,我就立马与安宁完婚,所以这一次,我们打算将你一起带回去。”
段宏的话让程茵茵燃起了希望,如果,自己去了南城,好像一切问题都会轻松的迎刃而解……
“没问题,随时走都行,反正我哥已经嫌弃我碍事了。”半开玩笑半认真。
半个月后,南怀王府,安宁一袭红妆,走向了段宏……
而程茵茵,却在感动之余,热泪盈眶的迎来了那个久等了的身影,“对不起,让你等久了,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我带你去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地方,保证再也没人会打扰到我们。”
程茵茵微微一笑,伸出手,放在段卓的手中,“哪儿?”
“胡安!”
“啊?为什么是那儿?”
俩人问一句答一句,从此,所有人不仅仅是在找段卓,还在找程茵茵的路上,久而久之,远处传来一些传说,这些亲人都会自动的将这两人代入那些传说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