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如果没猜错那个年轻姑娘就是刘莜说的棠雪,还真是挺可怜的。这个女导演出了名的苛刻,这个经验不足的棠雪算是撞在了枪口上,周围的人都纷纷在讨论。
导演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下意识的被她的目光吓得退了一步。她的眼光好像有放在我身上不走了,我想我肯定是被发现偷溜了。她招呼手让我过去,我不敢违抗就走了过去。
她上下打量我,我刚想认错,她就先开了口说:“你来演试试。”我觉得我肯定是听错了,我一个打杂的怎么敢去演话剧,还是女主角。
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从棠雪手上拿过剧本,塞到我手上,让我念一念台词。我照着做,她决定要我去演。我连忙说:“导演我没演过,不行的。”
但是她却很肯定,她说:“我看人就没走眼过,我相信你。”她一边说话一边叫化妆师来给我上妆,看来我是逃不掉了。我集中所有注意力看剧本,脑里想象着我该怎么做。
“各部门准备,演员准备出场。”导演拿对讲机大喊。
我紧张到手出汗,导演拍了拍我,让我别紧张。我一上台,灯光聚集在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所有的紧张都不见了。
这聚光灯有魔力一般,直接照进我的心灵。有感而发,灵感从心里涌现。我不在胆怯,释放了自己,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演完了这部话剧,最后全场的掌声告诉我,结束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我还以为我要搞砸了。怀着忐忑的心下台,导演对我笑了。她说:“你演得非常好,愿不愿意继续出演。”
这是我从来没考虑过的事情,所以我一下子答不出来。
我看到旁边的棠雪,她死死的瞪着我。好像能用眼光把我吃掉一样,我又回到了那个胆怯的自己。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工作,找到他们,我不想节外生枝招惹麻烦。
于是我说:“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的肯定,我很满足了,所以不想在演了。”心怀感激的给导演鞠了个躬,还故意把话说的大声一些,让棠雪听见。
我这样她会放心了吧,我离开了那里。突然想起我的妆还没有卸,于是我去洗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有再演戏的冲动。我拍了拍脸,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话剧结束,我也应该从女主角的身份变回小角色了。我回到工作的地方准备收工,道具格外的沉,我费尽力气的搬了起来。刚出门口就看见了棠雪,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假装没看见,直接走开。她跟了上来,拦住我说:“哟~这不是导演中意的女主角吗,怎么在这里搬东西啊。”话语间尽是嘲笑,我知道我没必要在意这些,于是我绕开她继续走。
她看见我不理,更来气了。一路上都在嘲讽我,在我眼里这种人不值得去生气。况且我每天够累了,没时间跟她吵架。道具组要负责收拾后台,我左右看,找刘莜却没看见。
棠雪还跟在我旁边,她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搬东西,那我就让你搬个够。”说完她就走了出去。我没在意,只是静静等着大家来一起收拾后台。
但是棠雪过一会儿又回来说:“我已经让道具组的人都走了,你就自己好好在这里享受工作带来的乐趣吧。”我看着这一地的东西,内心很绝望。
女人嫉妒起来真是可怕,看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不是没有依据的。我只能自己收拾后台,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棠雪是想捉弄我,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出去只能让别人觉得我小气,只好咬牙忍了下来。我把心情放松,开始认真的打扫道具间道。
具间凌乱无比,东西随意堆放几乎是没有任何章法。我只能是从头再来,先是把看得到的东西归类,再把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回去。
我忙得满头大汗,但是东西只清理了一点点。我叹了口气,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终于收拾完了,我的心情才放松下来,休息的时候看到一旁的老音箱,目光顿了顿。
那个音响实在是太老旧了,有一些金属部件已经生了锈,我伸手摸了摸,上面还掉出碎屑来。
我一个不小心把音响给打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响,掉出一个磁带,我连忙把它捡了起来装好,放在一旁的桌上。
我只是好奇地按了下去,没有想到那个音响居然还是好的,还放出歌来。是上个世纪的老歌,很耐听,回声悠扬。我顿时觉得恢复了一点干劲儿,边听歌边忙碌起来。
终于把道具间收拾的差不多了,我靠在墙上没有想到枪竟然躺了下去,把我给吓了一跳。幸好我反应快,并没有摔倒。
我仔细查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扇和墙壁装修的一模一样的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门锁已经坏掉了。所以我往上靠它才会被打开。
我走了进去,发现这里堆叠的东西竟然比道具间还多,而且都是成年的老物件。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只玉观音像。那尊玉观音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很能吸引人眼球。
只是这尊玉观音像的主人,好像不是很爱惜它。就让它这么倒在墙角。身上还有许多裂痕。那些裂痕,让这尊玉观音像变得十分破旧。
可我还是忍不住朝它走了过去。想要把它扶起来。暗室外的老音响,还在放着歌。我并没有在意,可是就在我走到墙角的时候。那老音响突然发出刺耳的叫声,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
因为那叫声实在是太可怕了,沙哑得像是用生锈了的锯子在锯木头。根本就是无数个女人在尖叫。十分惨烈,嘶声裂肺。
那些叫声打在我的耳膜,其实我已经吓得浑身僵硬,还是勉力太禽兽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