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侍卫听到屋内打斗的声音,急忙冲了进来。尽管刚刚陛下的吩咐是让他们守在外围,不准进屋,但事关天子安慰,侍卫不敢不冲。
为首冲进来的是林霄,他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瑾瑜,随后便辅助皇上一起去打老虎。
最后进来的一名侍卫押着春喜,怪不得璟弘进来的时候春喜没有禀报。
“不……不要打了。”瑾瑜只觉小腹疼痛难忍,快要昏厥。
老虎寡不敌众,再战下去定要被擒。他自恃轻功无人能敌,猛击璟弘面门一掌,璟弘刚一闪过,老虎便夺窗而出,飞到院中树上时,回头大喊:“瑾瑜只是本皇子的老师,我二人并无愈距之处,你若不信可以去查。今日不与你这蛮人胡闹,但你若敢伤她,本皇子定举全国之力来讨。”说完就闪身消失了踪影。
璟弘气得已经快失去理智,一拳砸到窗框上,窗框应声而碎。
“陛下,宸妃娘娘好像伤的很重。”林霄单膝跪地禀告。
璟弘这才回过头来,发现瑾瑜嘴角挂着血迹,已经晕了过去。急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传太医。
春喜被侍卫带走关进了宗人府,璟弘将关雎宫所有下人撤走,自己一个人坐在瑾瑜床边。他双眼微红,面色阴沉。
李太医进来时,被满屋的狼藉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心想这皇上与娘娘小两口打架居然闹得这么大。
李太医弓着腰,快步来到瑾瑜床前,放下医箱,诊上脉的片刻之后,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璟弘看到太医这样的表情,不免担心起来:“可有性命之忧?”
李太医摇摇头,说:“性命倒是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只是宸妃娘娘刚刚小产,身体尚未恢复,此时小腹遭受重击,伤了根本,日后恐怕都无法再受孕了。”
璟弘闻言,瞬间脸色惨白:“可有办法医治?”
“伤及本源,只能开些补气养血的药,但是怀孕是再无可能。”李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瞥见皇上脸色极为难看,急忙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陛下,老臣无能。”
璟弘挥了挥手,神色惨淡:“你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李太医如获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璟弘双眼通红,一拳砸到已倒的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璟弘的拳头也滴滴答答流出血来,他也吧嗒吧嗒滴下泪来。
他缓缓走到瑾瑜床边,此刻瑾瑜仍在昏睡,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理了理瑾瑜额头的碎发,轻声说:“瑜儿,你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朕?之前的那个孩子是……”他不敢再往下怀疑,越想心越慌,此时仿佛有千万把匕首在他的心上割肉,一刀又一刀,他已经痛得不敢呼吸。
最终他走出了屋子,让林霄将关雎宫封锁,今晚发生的事也严密封锁,如若走漏一丝消息,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