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犯了杀人罪,程管事在说什么?”
“别管是什么,咱们听命便是,程管事可是从太师府那边过来的,是夫人的娘家人,可不能得罪了,瞧瞧表小姐父亲都是大将军,在这府里还没程管事重要,你可要长眼,千万不要得罪他。”
见程管事回来,众小厮连忙点头哈腰地行礼。
值夜,大家见程管事受了烧伤,便个个顶替了他,并分出一拨人取了府中的轿子,把管事抬回他自己的宅子歇息。
敲开府门,手下命人将轿子抬进去,一路乘着夜色将管事送进屋暖和暖和。
并告诉丫鬟温一盅小酒给管事备着。
这时府门又被敲响,手下去开门,刘三颠颠地跑进来,小小声地告,“管事,锦玉街的事情都办妥啦!”
“是吗?”
程管事勾勾手指,让刘三到近前来,然后抻脖子,拿鼻子嗅嗅,一股浓郁的槐香味沁入鼻端,接着“啪”的一耳光子把刘三脸打肿了,开了腔大骂,“没长脑子的狗东西,表小姐说了,从锦玉街出来的都会沾上那里的槐香气,闻闻你身上的那股槐香味道……给我滚去弄干净!”
“是是是,小的这便去。”
刘三捂着打肿的嘴巴子后退几步连连告罪,“管事放心,小人已经命令那伙人不准再出现在城中,差服都烧了个干净,到时候就算表小姐挖地三尺去找,也是找不到的!”
“嗯哼。”
程管事饮了一盅小酒,美滋滋地点头,听说那个韵棠已经被表小姐杀死了,这下子她可是犯了杀人罪,只要将她顺利地关进大牢,那么将来嫁入南康王府的就只有曼晴小姐了。
这下,总算除了一块绊脚石。
喝得舒爽了,程管事心意痛快,招手让手下到跟前来,酒水麻痹了神经,连身上的疼痛也浑似不在,反而有种别样的畅快,炫耀地拍着胸膛道,“当时的情形你们是没看到……表小姐被打得嗷嗷叫……哦不,被那刑具夹得手指呀,疼得她嗷嗷叫,出尽丑态,哪有咱们曼晴小姐有修养!”
刘三奉迎地上前为他又倒了杯酒,“听说是管事您亲自动的手?”
“那是!”
程管事伸手比划着,“如果不是老爷慈悲手下留情,本管事早就——”
“管事真是厉害!”
顿时一阵哈哈大笑声猖獗响起。
此刻站在轿的一名左脸有疤的小厮垂下头去,轻轻叹息一声:寄人篱下的表小姐真可怜啊。
第二日天朗气清,黄鹂院有鸟儿叽叽喳喳地路过,很快又一股脑地逃也似离开,很快整座院子安静如鸡。
程管事带着一干手下冲进黄鹂院,“院子都守住了?”
“昨夜守了一晚,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刘三不安地道,“管事的,万一韵棠没死……”
“怎么可能不死?!”
程管事怒斥,“之前我下了死力,那鞭子都打到骨头里去了,韵棠那贱婢怎么还能活得了?!”
“是,活不了……”刘三不敢再说,反正只要有韵棠的尸体,表小姐就犯了杀人罪。
黄鹂院下人一时绝迹,除了石蕾扶着自家小姐出来,竟没有第三个人。
程管事见了心里得意,一指身后自己带的十多个人,长声道:“表小姐,听说黄鹂院昨夜哭嚎了一晚,是不是你又惩治下人了?除了你们,其他人呢?!”
“这院子里的事情也是你管的?!”
石蕾站在单薄的小姐身边,指着程管事大吼。
这个石蕾武功极高,连老爷身边的侍卫都有点拿不住她,程管事暗咽了下唾沫,哼一声,“本管事今日是来找韵棠的,你们把韵棠交出来就行!”
“找韵棠做什么?”
符雅然说着,美眸轻轻朝灶房处不经意看一眼,石蕾转身去灶房,不一会儿里面浓烟滚滚起来。
“她不会是想毁尸灭迹吧,快去灶房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