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然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赶去查看,发现丰彦和孙誉之他们都醉得开始说糊话了。
“你怎么样?”
符雅然见到宋轻寒脸色稍稍有点发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那双长眸因为饮了酒而格外柔情,深深看着你时,几乎能将人吸进去。
“你喝酒了?”第一次见他喝酒后的模样。
宋轻寒莞尔一笑,指着那两个说糊话的人,“他们平日里都碍于本王的身份,并不敢肆意胡为,如今好不容易歹到机会,自然是要把本王往死里灌酒,不过,最终失策的人是他们,本王的酒量比他们好太多。”
符雅然一听,暗暗挑眉:您这话都多了起来,还说没醉。
她偷偷瞧他,连表情都比平时丰富生动多了。
正这般想着,忽地便见宋轻寒一把拥了过来。
符雅然蹙眉看着他,果然,喝酒之后的贤郡王与平时总是一副拘着的模样完全不同。
“难得到大将军,你亲自引路参观一番,如何?”宋轻寒笑眯眯地,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看起来亲昵而温柔,实在是与平时大相径庭。
“好。”
符雅然也不扫他的兴,点头,便带着他往大将军府的内宅走。
上次他来的时候,只是参观了外宅,内宅毕竟是女眷住的地方,现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也无外人,符雅然也乐意带他去曾经她生活过的地方。
这里,就连前世她都很少涉足了。
如今再归来,连她自己都极为陌生。
她的闺房,此刻自然是装点得极为华丽优雅,只是缺少了一些生活气。
转而符雅然带她前去父亲与母亲的院子。
这里依然保持着原状,其实母亲已逝去多年,父亲又长年不在这里居住,即使是原样,也显得有些荒凉了。
想到方才葛氏说的那番话,符雅然便看了眼宋轻寒,对他说道,“父亲若是回不来,你我成亲,可能我的母族人要少一些……你不介意吧?”
她的家族自然是没办法与宋轻寒的家族相比。
若是那些伯祖母等远房的亲戚不来的话,那她出嫁可真是没什么亲人了。
“我会将岳父从胡虏人手中救出来。”
符雅然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目光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在说酒话吧。
他竟然叫“岳父”?
肯定是酒话了,这都还没成亲,即使成了亲他也不必这样叫的。
身上一热,她的柳腰便落进一个炙烈的大掌之中,符雅然心下一动,仰起脸望过去,宋轻寒垂眸望着他,眸睫纤长,眸色却是一片璀璨,“你该叫夫君,叫声夫君听听。”
轰
符雅然脸颊都烫了,不敢看他,垂下眼帘,小手却紧张地绞到一起。
本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的,可等了半晌,却听见他哀伤的语调传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岳父的,要不……等岳父归来咱们再成亲?”
她的确不知父亲将会何时归来。
谁知却听他又道,“还是遵圣令吧,等岳父归来,就能抱上大孙子了,他多有福气儿!”
闻此言,符雅然禁不住脸红了再红,这人净说些不害臊的话。
本以为他说的都是酒话,说完之后也就散去了。
谁知他却认了真,越说话眸子越清楚,然后便自袖内取出一样东西,竟然是舆图。
他随身带着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