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寒远远地就看到火光下面一片鲜艳的血红,他的心跟着狠狠一痛,像是被谁揪了一把。
将符雅然安排在这间村落,对手显然已经推算到了。
坑杀宴承的余孽之后,还有漏网之鱼!
“王爷,是一名叫瑞大头的,乃是宴承的人,但一直潜伏在聂梵生的势力之中,他今日来意,便是杀掉寿衡郡主!”
手下探查情况回来禀报。
“那……郡主呢?”宋轻寒张了张嘴巴,却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他无法接受符雅然会出事的结果。
“郡主没事,只不过澹台尚书怕是有性命之忧!”
“没事?”
宋轻寒喃喃地,有些木然地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手下不解地望着他,不知王爷这是怎么了,自来的路上他的神情便不对。
算了,还是请郡主过来问问吧。
大夫被请来医速速医治澹台擒去了。
符雅然怔怔地站在澹台擒流淌在地上的鲜血前,一动不动,直到贤郡王的手下来请,“郡主您快去看看,王爷他不对劲!”
“快领路。”
符雅然迅速回神,急忙让手下带路,心下担忧地跟着赶过来,她道是贤郡王受了重伤,两只手遂紧紧捏着戒子,一颗心一路提着赶过来。
“咦,王爷呢?”
手下指着前面,“方才王爷还在这里。”
“再找找!”
符雅然急忙往四下找,这时沈锐赶过来告诉她,澹台尚书身上的血止住了,连大夫都赞神奇,不过依然没有渡过生命危险。
现在澹台尚书身有重伤,不能移动,怕是这两日要在沐城休养。
“澹台尚书莫非是与属下一样,接到了皇上的密令才会赶来?可是他又不能打仗,也没有带其他人马,这般单枪匹马地前来,连属下也不知皇上用意如何了?”沈锐一面说一面观察符雅然脸色。
符雅然直接坦率告诉他,“或许舅父他是瞒着皇上出来的吧,此事你不必管了,待回到帝都,本郡主会向皇上请罪的。”
闻言沈锐点了下头,他料得也是如此,便提醒一句,“澹台尚书虽说救了郡主,可是没有皇令擅自离开,必然会被皇上责罚,怕不会轻了。”
“嗯。”符雅然心里清楚此事的严重性。
沐城内外刮地三尺捉命逆贼,直到黎明之前才止息。
这一次贤郡王出手,宴承势力的余孽几乎全部斩杀,只是依然没找到宴承二子三子的踪迹。
尤其是三子宴徇,他在沐城大败,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手下已无兵马,也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构不成什么威胁。
这次算是彻底把棱抚城的后患剪除干净,回去也好交待。
符雅然在天亮后沐城的衙门找到了贤郡王,他似是一宿未合眼,眸子有着明显的疲惫。
莫非他还在自责宴徇逃掉之事。
那瑞大头被下了毒,早在天亮之前便死了,他们已彻底失去宴徇的踪迹。
“王爷不必伤神,宴徇自己出不了大事的。”符雅然柔声劝道。
她有点奇怪,觉得贤郡王不是会纠缠这点事的人。
“嗯。”
宋轻寒站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