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才刚刚熄止,城中便有了欢庆之声,连进城的朝廷兵将都始料未及。
随后柳荒城与镇国将军以及刘大人等也都陆陆续续地归来。
宴承死也不降,逃到斧头岭时,直接坠岭而死。
那聂梵生本以为借着欺骗宴承,好反过来打朝廷兵马,他本以为朝廷的兵马来的不多,毕竟强龙压法这地头蛇,可哪里想到贤郡王竟然还带来了一队胡虏的兵马,杀得他措手不及。
朝廷对他的反复无常极为不喜,在他再一次投降时,却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杀掉,直到最后一刻聂梵生也死不瞑目。
本来他与宴承合作能杀朝廷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最终他还是错算了贤郡王宋轻寒,若早知如此,他一定下血本,在贤郡王入棱抚城之先先下手。
聂梵生死后,朝廷兵马清点了他的巢穴。
而最终城主大印也浮出水面。
夜色已深,可今晚终将是个不眠之夜。
城主大印被送往老城主府,罗府之子罗烈带着众多手下亲信包括褚先生等,对城主大印再三相拜。
符雅然对城主之位的许诺仍然算数,不过棱抚城要收归到大魏国朝廷掌控之中,也便是说罗烈需要入仕才能兼任城主。
底下的众将士看到城主大印终于回归,棱抚城彻底平静,今后的棱抚也许再无战事,胸口一阵阵激宕起来。
之后镇国将军与柳荒城带兵前来拜见贤郡王和寿衡郡主。
千众将士在偌大的院中排列整齐,目光齐整整地朝着前方看去,但见贤郡王正与镇国将军和柳荒城说着什么,另一边是穿着宽大男式袍服的纤瘦少女,是惟一一个坐在椅中的,但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有些蔫蔫的,是在强打精神。
“这便是寿衡郡主吧?”
“想当初我以为跟着郡主必然埋骨在棱抚,可没想到还有今日,咱们还能都活着……”
“是啊,郡主智计无双,是我等有眼无珠,也罢,以后跟着郡主便再无后顾之忧,若是回去东华营,小爷我也能去跟他们耀武扬威了!”
众将士在底下悄悄地议论纷纷,只是看向符雅然时,目光全部统一变成了钦服与坚定。
符雅然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她想着明日还将有明日的活计,若是将精力都在今日花光,那么明日之事,她怕是再也不能指点了。
于是便起身,向贤郡王和身边的两位将军告辞。
“恭送郡主!!!”
突然院内响起雷鸣般的声音。
符雅然身子一颤,差点被这道声音给惊倒,不解地朝众将士看去,只见一双双坚韧而恭敬的目光朝她射来。
胸口一阵莫名地汹涌,符雅然动容,忙点头。
这些东华营挑选出来的精干兵将,她从未亲自前去探望他们,虽然在意他们每一条鲜活的性命,但却从未想过他们的想法,现在她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并不排斥她,也不怨她将战祸带他们,他们都似乎很喜欢她呢。
第二日,符雅然便听到消息,宴承二子以及三子俱失去踪迹。
那宴二子许是往西逃到西秦去了,至于三子,只传闻他叫做宴徇,年约十六,至于模样却是无人知晓。
反叛宴承的手下所述,宴承的心腹对宴徇甚是了解,可是在宴承出征之时,因心腹说出投降之语,便被宴承斩杀,世上知晓宴徇之人,除了宴徇身边为数不多的心腹,再无其他人了。
“除非心腹背叛,否则我们只能等着了。”符雅然神色沉睿地说道。
“宴徇还握着宴承的令牌,统御兵马数千之众,如今却杳无踪迹,”宋轻寒道,“此子若是暗中扰乱棱抚城,才是莫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