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承下了命令,转身就走,谁料外头的手下气喘吁吁被鬼追似地飞奔而来,急吼吼禀,“大人不好了,现在聂梵生带着人将谷糜儿的其他两道地盘也占领,咱们的人被杀得片甲不留啊……”
“畜生!”
宴承恼羞成怒,小小聂梵生居然敢偷袭他,活腻歪了,“点兵!我这次要将阴川聂氏彻底铲除!”
“父亲!”
宴徇快步追上拦住其去路,“您想想,今日是个局,若是冲动行事,必然如罗府和谷糜儿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宴徇顿了顿,突然想到郡主今日一袭粉红色衣裙,皱眉——
此前死在他毒箭之下的谷拨儿,今日看到郡主粉红衣裙,宴徇才倏地想起谷拨儿临死遗言,他说:小郡主一身红衣,必将见血,果然!
如今再品味此言,宴徇深觉不妙。
“你这是在咒父吗!”
宴承大怒,认为宴徇疯了,竟然敢口不择言,这个小儿子一向少言寡语,今日竟然如此失态。
“哼!”
甩开他,宴承带人疾快而去,他虽心焦,可也并未失理智,知道若是失利,那么在棱抚城,他与聂梵生便要平分权利,即使怀有城主大印,他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可恶!
宴徇眉头皱紧,他没想到父亲竟然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不顾大局。
纵被聂梵生夺去地盘又如何,最多不过是平分棱抚城而已,但是眼下杀掉郡主才是第一要务,需知道,今日的阴谋是因这郡主而起。
只要她一死,棱抚城可安矣。
“回去!”
宴徇冲手下随从一施眼色,森冷吩咐,“将郡主脑袋割下,本公子赏金一千。”
“是。”
众手下眼前一亮,顿时纵身而起,犹如饿虎扑食,直岛客间!
不过一眨眼功夫,手下又飞奔而回,急慌慌报信,“不好了少公子,客间的人都死了,郡主已不知去向!”
宴徇不信,快步冲到客间,只见地上躺着两名头领,他们表面上是带领罗府势力以及谷糜儿势力,可实际却是对父亲言听计从的傀儡。
看着这二人七窍流血而死,宴徇连忙查看,他已事先令二人服下解药,为何又突然暴毙?
转头朝着不远处粉红色裙子走去,宴徇伸手去抓,只抓到粉红色裙子里面一团衣物,里面的朝廷郡主,不见踪影。
被耍了!
宴徇震怒!
身边手下急问,“少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立即回到宴府,调兵遣将,固守地盘;另外派人通知两位兄长,让他们率兵保护父亲,若是能击退聂梵生便可好,若无法便撤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