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不管是元药师,还是颖川侯府之人曾经所为,他深深地看进符雅然的眼睛里,声音隐隐发颤,“你说这些话,难道都是为了给符大将军昭雪,为了救贤郡王吗?!”
“一码归一码。”
符雅然淡泊摇头,眸色愈发清淡,“我只是不想咽下这口气,此前不是查出,颖川侯府送了刑部侍郎一整套金茶盏吗?那么赫连陶天他无缘故地诬陷我父,为了什么呢,只要稍微查一查,便可以辞海了。”
丰坚海脸颊上的肌肉,神经质地抽了抽,咬牙,“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说这等话做这等事,才是嫌疑最大!你要给符大将军昭雪,我会全力助你,但是要对付赫连陶天,万万不行!”
“怕是来不及了,你们放过赫连陶天,可他会放过你们么;皇帝押后再审,只要这案子押一日,父亲便会有昭雪的希望,而父亲一旦被昭雪,当初诬陷父亲投敌者,又会怎样?”
丰坚海冷硬的嗓音充满狠辣,“你的意思是赫连陶天他会趁机毁灭证据,坐实符大将军投敌的事实?”
“不,”符雅然望着站在自己这边的几个人,她心里既有感激又在庆幸,虽然母族毒辣,没有父亲在身边,但她有这些志同道合的人陪伴,“毁灭证据容易引起怀疑,尤其是皇上知道的证据,聪明人不会这么做,所以,与其毁掉证据,不如杀掉一个人——”
抬起手,遥遥落在关枚身上,轻轻点了点。
关枚面色一紧,浑身立时透出凌厉之势来。
丰坚海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声,“此事需得再议,你且等一等。”
“时间不等人,还是尽快决定吧,”符雅然点头,示意一下关枚,让他先考虑自己的小命要紧。
那赫连陶天等人,将会在什么时候再动手,并不是她能决定的。
看着关枚和丰坚海脸上一致涌出的纷繁复杂的压力之色,符雅然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同样她也不希望关大人出事。
可另外有件事,她并没有说,关于前世的仇,她并没有完全得报,澹台老夫人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前世她嫁给羿修诚之后,那一家人实际上还欠他很多血债。
这一次若有机会,她不介意报上一报。
符雅然道:“那么救贤郡王的计划,也需要好好地……”周密计划一番。
“正如你所说,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保住关大人的性命,而贤郡王一事,至少要等此事之后提!”
丰坚海扬手,示意符雅然不必再多说。
当即丰坚海把自己手下之人暗中安排到驿站,并且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他自己则是暗中去联络朝中的同僚,商量此事,让符雅然也若无其事地回府去。
待事情有个眉目,便会通知于她。
“彦儿,你认为雅然所言,有几分成真?”回去的路上,丰坚海询问丰彦的意见。
丰彦冷着张脸,神色很不好,说道,“姐姐所说的,必然会全部实现,可我担心的是,赫连陶天会比咱们的速度更快,就像当初赫连陶天被召回帝都证明符大将军清白,谁都没想到,他会反咬一口。”这个人实在是太出奇不意了。
“当时颖川侯被任命为大理寺少卿时,赫连陶天还大摇大摆地前去为他庆贺,这两个人之间的确是有些猫腻……”
丰坚海压了压眉,“难道说真的要先下手为强?”
到了兵部尚书府,丰坚海将来意对史篅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