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官行了一礼,简单说了这段时间在追随丰小公子,终于把颖川侯的奸计戳破,使蔺国公府恢复了名誉。
“说起来,这些澹台氏的子孙如此闹腾,相信蔺国公府绝对愿意一个一个收拾掉,不如利用蔺国公府,这口恶气他们必得找姓澹台的报。”
他再道,“那丹书铁券,当初并未规定该由谁用,此物可豁免生死,也可对一族的罪过免除,没人不想要。”
“你的意思是?”符雅然抿了一口补气汤,媚眸之中隐隐透着些许探究。
蒲官拿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斩草要除根,没必要留着澹台氏的子孙,否则郡主您以后早晚会着了他们的道儿。”
“你的意思是,将这些事情交给蔺国公府去办。”符雅然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淡漠冷情的气氛之中闪过一丝波动,她睁开眼,直接道,“既如此,此事便交予你。”只要不让他们打扰到她干正事便好。
她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处理这些猫猫狗狗。
蒲官拱拱手,嘱咐她,“郡主,丹书铁券乃是符家之物,千万不要落得别人的手中,我听说三爷在保管着……”
“他?”
“郡主可千万不要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三爷他是姓澹台,他不可能看着他兄弟的子女出事吧,此前不是无数次都证明了此人心向澹台氏,纵然这么多年认贼作母,也洗刷不了他身上流着澹台氏血之事实。”蒲官连忙劝说。
“好,你的话我记下了。”符雅然拧着眉头轻轻点了点。
蒲官走了,留下一室的安静,符雅然拧紧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来,想到澹台擒,她捏紧了手指又松开反复如此,心里对此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因为澹台擒的糊涂,她也不会曹那么大的厄。
可那澹台擒终究是澹台氏的血脉,她的确是没理由让他站在自己这边,但是正是因为当年父亲对澹台擒信任,才会有了她寄住于颖川侯府这么多年,只不过他澹台擒糟蹋了这份信任。
若那丹书铁券有任何闪失,她会亲手结果了澹台擒。
符雅然咬了咬牙,如果说老夫人造就了她前世悲惨的命运,那么澹台擒便是助纣为虐者,她不放过老夫人是因为外祖母和母亲的死,那些冤魂在夜里哭泣,她听得清清楚楚;而她,不会再让澹台擒害了,这一世,绝不容忍任何人害她。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常副将绑了严驷扔到门口,进来禀报,此人意图逃跑,还似乎与外贼勾结。
与严驷一同侍候老夫人多年的严惠,早就被关押进了大牢。
如今严驷终于沉不住气了。
“那外贼与二房有关系。”常副将禀报。
符雅然扭头问身边的管事婆子,“严驷在侯府是否有卖申契?”一生追随在老夫人身边,符雅然不相信,老夫人会让严驷成为自由身。
那刘管事婆子是侯府从前的下人调度上来,眼见侯府大势已去,便转过头效忠三房和寿衡郡主,她对侯府之事最为了解。
“是,严驷和严惠他们都有卖申契,这些都攥在老夫人的手中。”
“好,”符雅然点了下头,对常副将挥挥手,“常叔,您把这严驷拖出去砍了吧,既然有卖身契,那便是不论生死的……”
“符雅然,你敢?!”严驷大惊失色,“卖身契,我早已经拿了回来,你敢杀我,便要背负杀人之罪!”
“哦,”符雅然似笑非笑,“既然你拿了回来,那可去官府销掉了?来人,去官府查问,若是没有,直接杀掉此人。”
“郡主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