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钱三娘便对符雅然说起铺面之事,“东家,这一次侯府可谓是损失惨重,依照咱们之前商量的法子,那侯府现在也是属于东家您的了,这样一来,不管以后澹台氏的子孙如何闹腾,保证他们都休想再从侯府的家产中得到半文,因为那些都已经变成符家的了。”
可笑的是澹台老夫人蓄谋杀死东家的母亲,借机收养了东家,并把符家的家业都控制在手中,以此荣华颖川侯府,可是现在呢,老夫人当初一定没料到,颖川侯府最终会落回到符家人的手中!
“好,你好生打理吧。”
符雅然点头,实际上心里却并不很高兴,她不在乎银子,宁可把家财舍去,也不想失去自己的母亲。
没有母亲护佑的孩子,处处都有人欺负。
颖川侯府是她的母族,尚怀着如此狼子野心,更不要提别的什么人。
“郡主可说过了?”去棱抚救贤郡王之事。
无情见着符雅然归来,当即便问道。
站在侯府门口,符雅然指指府门上的牌扁,吩咐下人重新修整,便写上“尚书府”三个大字。
至于府门口的白幡,则是移到偏门。
毕竟这座大宅子已经改换门庭,留了澹台丰生与澹台庸元在这里发丧,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现在还不宜说。”
进了府,符雅然看无情一眼,淡淡道,“待父亲的事情解决了,才可提此事。”
而无情,未免太心急了。
如今皇帝必然也早知道贤郡王失踪一事,但却一直按兵不动,这其中必然有着深深的顾忌。
符雅然要做的是,打消皇上的这种顾忌,在此之前,她要先扫除自己本身的一些问题,才能开这个口。
不管怎样,时间不宜过长。
只要关枚关大人面见圣上,父亲得以昭雪,贤郡王之事便会有一线生机。
她前脚刚到黄鹂院,后脚便听说外头发生了吵闹。
“大老爷的几个儿子闹着要进府,二老爷的子女也说要前来祭奠自己的父亲!”
程管事从荣锦堂回来,听说了消息,便跑来向小姐禀报。
符雅然挑眉:“为何不让他们进来?”
“因为他们还要拿走这府里的东西,”程管事唏嘘,“他们说侯府的财物一应宝物都是属于澹台氏的,要小姐您吐出来。”
真是有趣,原来侯府还有宝贝么?!
“好啊,那就让他们将府里的宝物拿走。”
符雅然挥挥手,示意程管事吩咐下去。
谁知程管事却不走,支支吾吾地,“怕是他们要拿走宝物,还需要小姐您的允肯。”
“何意?莫非是本小姐的人在私藏宝物?”符雅然问。
程管事低下头,“是三夫人缪氏把宝物都扣了下来。”
上次大夫人带人把府内的宝物都带走,可三夫人带人死死守着府门,宁死也不会放他们走,除非留下包袱里面的财物。